為對抗葉晨,袁紹帳下黎陽大将蔣義渠,獻策組建精銳軍士,号大戟士,分兵步戰馬戰。時郭圖定名,袁紹納谏,許攸卻為他事而來。
待大戟士名号已定,吐露出邺城有人暗中勾結葉晨,此時在場衆人,紛紛大駭,竟然有這賊子,結連葉晨。
此時葉晨已經成了袁紹心腹大患,此時聽見竟然有人膽敢勾結葉晨,心中更是怒火中燒。
當下憤恨道。
“子遠,你所說,舉族投靠葉晨者,何人?快說!”
這話一問,讓許攸精神抖擻,立即回答道。
“此乃邺城甄家族領,甄逸。”
這話說出口,竟然把矛頭直接指向甄逸,甄家在諸世家中,算是對袁紹的支持等各方面,都比較大的,此時天下震動,财政上,袁紹頗為依靠的反倒不是自己下屬州郡的稅賦,而是找個個世家,讓他們募捐。
而甄家,卻是自己目前最大的支持者,為了自己回到邺城之後,有個體面的地方,竟然把自己的府邸給讓出來。
這份心意,袁紹怎麼能忽視。
當下猶豫了一會,低頭沉思,半晌回道。
“子遠,你說甄逸有什麼圖謀,可有憑據?”
許攸早在邺城集市上,收集了衆世家所提供物證,此時就在懷中,正要拿出來,突然先轉念禀報道。
“甄家實乃我邺城大族,非事危,不敢報至主公。可天下人誰不知我主公英武不凡,在邺城世家大族,紛紛上表,請追拿甄逸。我主公神武英明,先到甄家府邸,探清甄家心意,看其是否虛心,主公,臣下,雖無實據,但諸位世家長老,可都是人證啊!”
這一番話說出口,讓袁紹為難不已,自己固然是喜歡甄家提供自己資金,但若是甄家心向葉晨,那麼自己隻好心狠手辣。
可是甄家真的有罪嗎?
“此事,确有蹊跷,主公可知,世家皆遭葉晨毒手,唯獨甄逸不但沒有被葉晨難為,還成為他座上客。”
郭圖前承許攸不争自己定名之功,現在正要還一報給許攸,于是便向袁紹進言。
甄逸舉家遷别院,就是為了讓袁紹在某些方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些小小伎倆,當然袁紹可以裝作不知。
至于世家到底是為什麼會被葉晨劫掠,自己也隻能裝作不聞不問。
自己軍力不及,如新軍成,或者有一戰,但此時恐無戰力。
“公則,此事乃他人謬傳,不可當真,甄逸若是有罪,當是有人陷害他,為他,勘定其罪。”
郭圖此時不敢直接頂撞袁紹,卻暗自對甄家産生反感,一語就讓自己被主公不信任,這甄家确實讨厭。
對許攸的想法卻開始慢慢的有些認同。
畢竟許攸在此時,袁紹對他的寵信,不如郭圖,但謀士中永遠是此消彼長,自己失勢,那就代表着别人會取代自己。
許攸見袁紹袒護,當下立即改口道。
“主公所言不無道理,可邺城世家皆視甄家為仇寇,該如何應對。”
一句話讓袁紹深思,此時見衆人還在為這個問題,糾結不已,蔣義渠未免心中忐忑。
自己是提出建軍大戟士,為提高袁軍戰鬥力根本的事情,有軍無敵,天下敬畏,那是袁軍稱霸的時候,還有誰不服。
而兩位謀士,似乎此時為一個小小的甄家煩悶,還把這個問題留給主公,這不是本末倒置嗎?
“主公,末将有一疑慮,請主公明示?”
蔣義渠提出建立大戟士,已經有了天大的功勞,袁紹更是對其恩寵有加,見他開口問,立即回道。
“公積有問,盡管說來。”
“此時軍議未定,尚不知主公從何處撥糧饷,籌備軍隊,末将有惑,當不得不請主公明示。”
蔣義渠一番肺腑之言,聽得許攸面紅耳赤,這話不是擠兌自己嗎?
身為袁紹衆多謀士之一,每次自己都能讨好袁紹,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很多人都喜歡結交自己。
可是如今,被蔣義渠在這個時候一說,反倒顯得自己毫無見地,這讓自己顔面何在。
這番說辭,讓袁紹聽得,倒是也沒認真細想,隻是掌握麾下兵馬糧草的,正是在外料理政務的沮授,可自己這時,也知道現在就連邺城也被葉晨洗劫,哪裡來的什麼糧饷組建新兵。
這實際的問題,更讓袁紹頭痛,自己也知道組建大戟士,是唯一能抗衡葉晨的機會,但是這錢從哪裡來?
袁紹思慮再三,左右踱步,忽然看向許攸,說道。
“子遠,你看,我軍可否有什麼軍資,可以調配,組建公積所提之軍?”
一番話,讓郭圖心中一禀,心中暗起一念,主公适才先問自己,再問許攸,如今卻直接問許攸,而不問自己。
這兩相對比下來,自己在主公心中地位已不如許攸。
當有妙法,方可重新找回。
許攸呆立半晌,左思右量,許攸身為随軍謀士,多掌軍中财務,雖然位置不如沮授重要,但是也算頗有能力。
“主公,若遣散三萬士卒,當可湊齊組建大戟士所用初步軍費。”
大戟士無異袁紹軍中精銳,兵器馬匹,包括待遇都要最好的,可是軍費哪裡來,這确實是大難題。
袁紹此時連連搖頭,說道。
“我尚且要募兵求戰,哪裡來的閑散軍隊裁撤。難道州郡所上繳的賦稅不足用?”
“主公,維持軍費尚有不足。”
許攸微微頭一低,慚愧道。
“哎,此大計,誰能化解我心中煩悶。”
袁紹正在長籲短歎,此時忽然聽郭圖在一旁說道。
“主公,我有一謀,可為主公化解心中煩悶。”
“哦,公則有何謀,但講無妨。”
袁紹聽到郭圖有辦法,頓時轉身問道。
“無他,不過清查甄府通葉晨一案,想甄府坐擁半個邺城,且葉晨襲擊邺城,卻未動其分毫,且子遠說過,城中世家對其欲處之而後快,此乃主公良機。”
袁紹聽得模模糊糊,反問道。
“是何良機。”
“當是除甄家,奪其資财以充做軍資最好。”
郭圖此言一出,衆人都覺,此乃解決當今唯一危機的方法。
袁紹便問道。
“此雖在情在理,但誰可行事,無損于冀州百姓?”
許攸更是暗喜,自己能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世家酬謝的酬勞,而主公說的冀州百姓,是指的小民不會流言自己當政太貪婪苛刻,心一轉念,此時便進言道。
“主公,公則剛正不阿,為人處事精密公允,可請公則,為主公謀奪,此事必然成。”
有此建議,袁紹立即拍闆,郭圖更是春光滿面,一副忠肝義膽的樣子,辭别衆人,前去甄府,興師問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