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在府邸,聽聞查抄甄家财産獲益三千億資産,喜形于色,頓時犒賞郭圖,許攸因為讓袁紹成功問罪于甄家,私底下獲得世家共同答應的賄賂。
冀州全境裡,凡事甄家的産業,一概被官府沒收,就連世家在邺城,被葉晨賣給甄逸的産業,都沒能要的回來。
袁紹随即下令蔣義渠配合大将高覽,負責組建精兵大戟士,文醜已經死于關羽之手,目下隻剩下顔良總覽大軍。當即下令顔良從軍士中調集善騎投擲者,一時間,入選者逾萬人。
袁紹見資金富裕,更下令冀州全境征集大戟士的士兵,條件優厚,更是令人心所向往,民衆投軍者,絡繹不絕。
為收集并州良馬,準備草料,特地把大戟士的訓練基地,設立在武安,離邺城非常近,朝發夕至。
衆世家見前後兩番失去機會,讨回産業,此時袁紹為了籌組大戟士,哪裡會肯看衆世家的面子。
隻在空口許下若幹,來年減租的事宜,就不管其他了。
盡管世家對袁紹此般行徑頗有微詞,但此時更是不敢有所表态,袁紹先一步吃掉甄家,已現爪牙,衆人誰肯重蹈覆轍。
審榮得知甄家在邺城所有一幹人等,都被擒拿,心中未免感歎,幸好甄宓不在其中,也算了了自己一點小小心願,隻是佳人身在何方,心中頗為挂念。
每日愁思甄宓,日漸形容消瘦。
審配見本就是忠于主公的甄家,被冤枉進了監獄,未免心中有些感歎,整個邺城的牢房裡,已經人滿為患。
而且全部都是甄家所謂的黨羽。
還有城中富戶,凡是跟郭圖有嫌隙的人,都被牽連進來。審配本想上表袁紹,但是見主公一心想要組建大戟士,怕是再多勸阻,也是枉然。
隻能私下裡,壓住牢獄裡那些官兵府衙差役的怨言,生怕要是有一點傳到袁紹耳中,這些人将死無全屍。
甄逸在牢裡,因為罪坐謀逆,無人看顧,世家子弟,紛紛落井下石,收買府衙差役,在獄中為難甄逸。
一時間,短短三五日,竟讓甄逸從一個富家翁,變成一個憔悴無比,聽見差役走動聲,都會吓得魂不附體的人。
沮授從外料理政務回來,得知甄家獲罪,唏噓不已,到牢中探望甄逸,見甄逸已經不複當日,也看出差役收人錢财,想要作賤甄逸的事。
頓時知會審配,當場處罰了幾名差役,這才讓甄逸不再受皮肉之苦。
郭圖大索甄家之後,清查人口,發現走脫了甄宓,當下讓人按照描述,畫下形貌,在冀州全境布下海捕文書。
甄宓逃跑,事有蹊跷,自己當天從主公那裡出來,并未走漏風聲,隻是中間,為了能在城中順利抓捕甄家勢力,請求城中府衙配合的時候,找過邺城長史審配。
這審配之前就和自己不是一條心,如果說他有問題,這是肯定的。
但是雖然把懷疑對象放在他身上,據城門守衛的軍士回報道。甄宓出城的時候,身後跟着甲士,而且行色匆匆,貼着邺城兵馬司派出的公文前一刻鐘,走的。
當時為了嚴守機密,沒有在兵馬司的文件上,聲名是要抓捕甄家,而之後,圍住别院,抓捕人口之後,才得知,單單少了甄宓一人。
上報袁紹的時候,自己都能感覺到主公眼裡有那麼一絲不信任了。
要不是甄家的财富,按賬冊來計算,冀州全境基本超過三千億,說不定主公就能立即追究自己的責任。
甄宓美貌早有坊間傳聞,雖然袁紹當年,隻是匆匆一瞥,卻非常有印象。本來為了結連甄家,打算是讓兒子中找個年紀相仿的,進行婚配,但此時,甄家已被編排為叛黨。
甄宓必定是袁紹親自笑納,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讓主公痛失美人,這罪過好像也不輕,好在自己畢竟服侍過主公多年。
上報主公之後,得禦令,務必抓住甄宓,郭圖早就派了心腹,從軍中調集了三百軍士,分三路追查甄宓。可惜對方機警,每次都逃脫,捕獲的随行武士,也自戕而死,自己竟然到如今,離主公下令查抄甄府開始已經八日,自己竟然不知道甄宓行蹤。
最可疑的,就是在解家堡,那個被村民出舉的那個管事,現場竟然是一片空蕩蕩的,隻有個死人。
除了一個用來裝鳥的空籠子之外,就是硯台跟筆墨了。
這一切不尋常的事情,讓郭圖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就是甄家為了保護自己,把一大部分私财,藏在了鄉下的莊園裡。
這座莊園的管事,正是那個死在解家堡的男子,這一切,讓郭圖感到,或許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有一大筆财産,還沒被取出。
但是奇怪的是,線索到了這裡,就斷了。
完全斷了。
郭圖現在隻能把希望,寄托在抓捕甄宓的身上,從她的口中應該能獲取自己想要的情報跟線索。
甄宓三日前經由東營,花重金,買下快船,正準備往遼東,卻不想,東營口紛紛流言,葉晨在右北平郡發布政令,凡是遼東原籍的百姓,都可以到幽州租種土地,公稅隻要三十抽一,凡是在遼東有田産的稅收也同此例。
青州百姓,都羨慕能成為遼東葉晨治下的百姓,有不少人已經動了念頭,雖然葉晨頂着商賈子的名頭,卻讓甄宓為之側目。
“不想葉家公子,竟然能做出如此仁義的舉動,此乃遼東百姓福祉。”
心念至此,感歎父親族人碰上了袁紹,此人狼子野心,竟然吞沒治下富戶家财,以謀逆罪誣陷甄家。
當下命令船折返,取道平南,進入右北平,直接找葉晨。
遼東安定,幽州新平,葉晨本來打算撤回大将關羽,此時公孫瓒獻出漁陽,并投降,在過兩日,其弟公孫範整備好了行李與禮物之後,就要前來右北平。
按自己來講,不動關羽,就是為了震懾薊縣的公孫瓒,肉在嘴邊,想公孫瓒此時應當無法抗拒自己,才會選擇明智的投效自己。
正思索着,該如何處理好自己跟公孫瓒的事情,忽然虎頭突然沖到自己面前,大聲禀報道。
“主公,上回看見的那個漂亮小娘,現在府門前叩頭呢,跪在地上,誰勸也不聽。”
葉晨聽的直發愣,邺城小娘,還是漂亮的小娘,誰啊!?
“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