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颌心情複雜的進了州牧府,葉晨已經在那設宴。
“儁乂将軍,快來,略備了點酒菜,儁乂将軍外出征戰辛苦了。”葉晨熱情的招呼張颌。
隻是張颌聽了怎麼那麼不對勁,他出兵在外也是為了對付他,而葉晨卻将他當成己方出征的将士,好像張颌他們的敵人不是葉晨一樣。
如果這州牧府内款待他的是袁紹,情況自然不一樣,但如今款待他的卻是張颌出兵要殺的人。
“葉将軍,言重了,儁乂隻是做一個軍人該做的事情。”張颌有些不懂怎麼回答了,葉晨出招,實在太出人意料了。
“來,請坐。”
葉晨招呼張颌坐下,然後太史慈跟趙雲作陪,在州牧府内吃喝起來。
張颌受到的禮遇不可謂不高,葉晨三兄弟迎接作陪。
“葉将軍,不知道我家主公的家人以及衆位同僚的家人。”張颌一直記着自己的職責,酒沒喝一口就開始詢問。
“我已經給袁紹寫過信了,讓他讓開北歸之路,等我安全離開,自然會保證他們無恙。”葉晨說道。
張颌無奈,他的級别不夠,根本無法跟葉晨談判,所以也沒有再說什麼。
“葉将軍,儁乂職責所在,不敢多留,需盡快回去彙報。”吃了幾口菜,張颌就呆不下去了,于是起身說道。
“好,既然如此,那本将軍就不多留儁乂将軍了,我們後會有期。”葉晨也站起來對張颌說道。
接着葉晨又對太史慈說道:“大哥,替我送送儁乂将軍。”
葉晨最後将張颌送到州牧府門口,接着讓太史慈送他出城。
張颌這趟非常順利,沒有受到一點為難,不過他心中反而沒有底。
出了城,張颌沒有一點耽擱,縱馬快速奔走。
當晚,張颌見到了袁紹。
“儁乂,情況如何?衆位的家屬可曾受到任何傷害?”袁紹其實非常關心他的兒子,但是當着衆人的面他并沒有表現的那麼明顯。
“主公,幾位公子跟夫人都無恙,另外衆位同僚的家人也沒有受到任何一點傷害。”張颌說道。
衆人聽了張颌的話,都松了口氣。
“沒事就好,不知道他們的情況現在如何?”袁紹接着問道。
張颌遲疑,不知道怎麼回答,面色怪異的看了衆人一眼。
“主公,葉晨将公子夫人等下了大牢,不過他們都沒有受到其他迫害。”張颌說道。
袁紹一聽,十分生氣,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将他的家人下獄,這是羞辱。
袁紹幾個手下臉色也不好,袁紹的家人都下獄了,他們的家人能好到哪裡去?
“儁乂将軍,不知道衆位同僚的家人如何?”許攸着急,趕緊出言問道。
許攸如此一問,這張颌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是啊,儁乂将軍,他們如何了?”郭圖看到張颌一直不回答,以為他們過的非常不好,葉晨不知道對他們做什麼,所以他也非常着急。
張颌看了一眼袁紹,發現他依然黑着臉,在想事情,又看看衆人期待的看着他,于是隻好說道:“他們非常好,都在各自家中,葉晨并未将他們如何,除了不能出府,其餘一律優待。”
“額...”
衆人噎住,面色各個怪異,袁紹的家人都下獄,而他們的家人卻受到優待。
“葉晨...”
袁紹聽了大怒,抓起一個茶杯就要摔下去。
突然袁紹意識到不能這樣做,因為自己的手下都看着,手下的家人受到優待,他怎麼都不能生氣,生氣也不能表現出來,如此豈不是不希望手下的家人好過。
袁紹的怒氣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營帳裡面的氣氛非常怪異,袁紹氣的臉色發黑,卻不能發洩,而其他衆人都個個面色怪異,不敢說什麼。
“你們都下去吧。”袁紹緩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衆人不敢多待,趕緊出了營帳。
“嘭~”
當衆人出去之後,袁紹營帳内的杯子還是摔了下來。
袁紹感到巨大的羞辱,他的手下人人受到優待,而他自己卻被葉晨如此對待。
此時袁紹處于盛怒之中,他還沒有去想葉晨為何要如此做?
幸好剛剛袁紹沒有當着衆人的面發怒,否則事情就不好處理了,這會讓他們君臣心中留下裂痕。
在袁紹發怒的時候,他手下的兩員大将也是怒火沖天。
“顔良,我們都被葉晨給耍了。”顔良跟文醜收到葉晨占領邺城的事情,一切頓時都明白過來了。
“文醜,如今我們要怎麼做?在青州的遼東軍,顯然隻是他們的一小部分。”顔良深深的後悔,竟然被遼東布置的假象給騙了。
“殺回去,如今葉晨還在邺城,主公他們在北方布局,葉晨定然跑不了,在青州沒有消滅他們,那我們就在冀州将他們消滅。”文醜惡狠狠的說道,他摸着肩膀上剛剛好的傷口,仿佛新仇舊恨要一起算。
顔良想了想說道:“如果我們繞道,回到邺城恐怕要十來天的時間,到時候一切都晚了,如果直接穿過兖州可以速度快了很多,隻是恐怕會跟曹孟德起沖突。”
“都這個時候了,還管那麼多幹嘛,直接穿過兖州,若曹孟德敢阻撓,我們就殺過去。”文醜雙眼發紅,已經不知道要用什麼詞語來形容他的憤怒。
“好,不行我們就殺過去。”顔良也豁出去,如今非常時期,顧不了那麼多。
高覽同樣收到了消息,還有青州其他袁軍也都收到消息。
收到消息的時候,無不震驚,他們還在青州圍捕葉晨,沒想到一下子葉晨就占領了邺城。
高覽收到消息就知道當初被顔良跟文醜給騙了,當日兩人沒有告訴他實情,不過現在他也顧不了那麼多,趕緊去聯系兩人,商讨如何行動。
“都退了?看來主公得手了。”追擊徐晃的袁軍都退了回去,徐晃就知道葉晨得手了。
“太好了,被你們追了半個多月,是該報仇的時候了。”徐晃在想,怎麼繼續給他們制造麻煩。
在兖州的曹操也一直關注冀州跟青州的變化,如今正和一幫人開始謀劃,怎麼在這事中獲取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