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電話納蘭牧雪心中莫名的有些驚喜,看到父親坐在沙發上投來暧昧的笑意,立即覺得渾身不自在,強自說道:“你笑什麼,我隻是不喜歡欠人家人情而已。”
納蘭震天笑着點頭:“是這樣啊。”于是低下頭繼續看報。
納蘭牧雪總覺得父親的笑有些古怪,索性懶得理會他,直接回房間換衣服。
她在櫃子裡連續找了五套衣服給自己換上,左看看右看看就是覺得不滿意,最終随意選了一套黑色連衣裙配一件淡藍色毛領修身的長款羽絨服穿在外面,然後再搭配一雙過膝長筒皮靴,整個人顯得性感大氣,尤其是連衣裙下露出一雙肉色打底褲的長腿,更是令人怦然心動。
當納蘭牧雪穿上這身着裝下樓的時候,納蘭震天頓時笑了:“女兒啊,穿這麼性感,難道要去約會。”
納蘭牧雪面色微紅,闆着俏臉道:“我說了去還人情。爸,把你的悍馬車鑰匙給我。”
納蘭震天笑着點頭,“車鑰匙在李叔那,你問他拿吧。”
五分鐘後,納蘭牧雪開着悍馬直接沖出了納蘭家的别墅花園,保安急忙放行。
悍馬在堆着厚厚積雪的馬路上行駛如履平地,絲毫不受影響。她一路疾馳,隻花了不到半小時的時間便來到林山醫院門口。
納蘭牧雪坐在車上給林逸打了個電話,不一會,林逸披着綠色的軍大衣出來了,頭發亂糟糟的,下巴上長滿了胡渣子,看上去就像一個翻版的犀利哥。
“你怎麼搞成這樣?”納蘭牧雪秀眉微蹙道。
林逸沒有解釋,卻被納蘭牧雪這身裝扮情不自禁吸引住了,特别是那雙穿着長筒皮靴的美腿,性感妖娆,令人浮想聯翩。
“醫院最近實在太忙了,十天裡面起碼有五天住在醫院,連胡子都來不及刮,所以就搞成這樣咯!”林逸坐在副駕駛上,聞到納蘭牧雪傳來的淡淡幽香,心不在焉的說道。
突然他的目光轉向了這輛狂野的悍馬車身上,好奇的問道:“這是你新買的車?你的瑪薩拉蒂怎麼不開了。”
納蘭牧雪翻了他一記白眼:“大雪天的怎麼開。這輛悍馬是我爸的,我特意從他那裡借的。”
林逸忍不住贊歎道:“勁車配美女,回頭率一定百分百!”
“這麼大的雪大街上哪來的人,别憑嘴,上車!”納蘭牧雪白了林逸一眼,心裡卻莫名有些美滋滋的感覺。
納蘭牧雪開着車,帶着林逸,在寥寥無幾個人的大馬路上風馳電掣,馬路上的積雪全濺得老高。
車子開了将近十分鐘,再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納蘭牧雪正準備往右轉,林逸卻連忙說道:“不是左轉,是直走。”
納蘭牧雪一愣:“你家不在南林小區?”
林逸不由苦笑:“換了一個多月了。你不知道上次我家着火了嗎?”
納蘭牧雪有些尴尬的道:“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我憑什麼知道你家的事。”
話雖如此,但還是按照林逸的指使,向着潘霞住的小區開去。
……
“打雪仗玩膩了,咱們堆雪人吧!”五個女人全都玩的滿頭大汗,林姗突然提議道。
她的提議立即得到其他四個女人的相應。
經過這一陣的嬉鬧,李郡茹和潘霞早就放棄了之前的矜持,和其他三女打成一團,不亦樂乎。而且潘霞的兇前毛衣明顯濕了一大塊。這讓她開心之餘也很是懊惱。這些小丫頭,打哪裡不好,偏偏總是拿自己兇部當目标,而且各個的手法都精準的離譜,不偏不倚的打在上面。直到現在,她的一對兇部還有些疼呢!
四人說着便立即開始動手做雪人。
半小時功夫,每人的雪人都新鮮出爐。秦小夢做的最簡單,就是小時候那種普通的雪人,渾圓的腦袋,大大的肚子,手拿掃把,頭上戴着個紅桶做帽子,憨态可掬,滑稽中帶着幾分可愛。
相較于秦小夢,唐靜雅和林姗的要稍微成熟一點。唐靜雅堆得是一條可愛的哈士奇,有鼻子有眼,還吐着舌頭,栩栩如生,看上去讓人十分喜愛。
而林姗的做的雪人,則是一條盤踞着身體,獠牙利齒的巨蟒,還特意用紅筆點亮了它的眼睛,一眼看去,比唐靜雅做的還要生動形象。
其他幾個女人看了都很好奇,唐靜雅問道:“姗姗,你怎麼做了一條巨蟒?”
唐靜雅狠狠咬牙,說道:“我待會要将它大卸八塊,為我死去的大黑報仇!”
衆女聽的莫名其妙,問道:“什麼大黃?”
“大黃是從小到大陪我一起玩耍生活的狗,隻可惜被這條巨蟒咬死了。”
衆女聽了這才點點頭。不過她們并沒有多想,隻以為咬死林姗愛狗的是一條普通的蟒蛇。
随後衆人又都将目光聚集在李郡茹做的雪人身上。
唐靜雅好奇的問道:“郡茹姐姐,你做的是什麼啊?”
秦小夢插話道:“我覺得是喜羊羊。”
“我覺得像是《英雄聯盟》裡面的瘟疫之源。”唐靜雅平時很喜歡玩《lol》,忍不住猜測道。而林姗,因為仍然沉浸在往事的痛苦中,所以沒發表任何意見。
“依我看,應該是個女人。”潘霞柳眉微蹙,分析道。
李郡茹原本聽到秦小夢和唐靜雅的話,恨不得拿雪球堵住她們的嘴,但聽到潘霞的猜測,頓時大喜:“還是表姐了解我。”
哪知潘霞又添了一句:“像是原始社會的女人,估計是山頂洞人。”
李郡茹頓時一臉黑線,最終垂頭喪氣道:“好吧,我承認我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最後,衆人的視線挪到潘霞做的雪人身上,忍不住紛紛贊歎:“好美!”
“表姐,你可真厲害!”
在相距李郡茹做的不知是人還是禽獸的四不像雪人兩米處,一具男女戀人相擁而泣的雪雕毅然挺立着,女人趴在男人肩頭,男人撫摸着女人的秀發,不但動作傳神,連神态都細緻入微,令人驚歎其技藝。
“潘霞表姐,你怎麼做到的啊,真是好漂亮!”秦小夢拿出手機連續拍了幾張照傳到微博上,并且激動的問道。
潘霞微微一笑:“我高中時學畫畫的,後來上大學選了雕塑專業,沒什麼好羨慕的。”
李郡茹點頭道:“怪不得這麼厲害,看來我有時間也去進修進修。”
潘霞一愣:“說真的?我可以教你。”
“太好了!謝謝表姐!”李郡茹大喜。
“要不,咱們把這具冰雕搬回家吧,這麼完美的傑作,豈能讓太陽出來把毀掉?”秦小夢異想天開的說道。
“你瘋了,搬你家還是我家,到時候融化的時候屋裡滿是水,到底算你的還是我的。”李郡茹戳了一下秦小夢的腦袋。
“笨啊,可以放冰箱裡嘛。郡茹姐,我不是記得你家有個專門放地上的冰箱嗎?”秦小夢語不驚人死不休說道。當即讓衆人啞口無言。
“這個雪雕實在太美了,郡茹姐,求求你了!”秦小夢還想施展原先的那一招,不過這回李郡茹卻毫不理會,裝作一點沒聽到的樣子。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雙拳大小的雪球飛了過來,“砰”的一聲,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這具完美的雪雕上。頓時雪雕上男女的頭全都斷掉了,成了一具無頭作品。
五女全都微微驚怒。
秦小夢四處搜尋毀壞傑作的罪魁禍首,隻見一個頭戴鴨舌帽,穿一身黑色皮夾克的高大青年男子笑意盈盈走了過來,身後還跟着一個面色清癯,步伐穩健的中年人,留着闆寸頭,瘦高瘦高的,似乎沒什麼驚人之處,不過那一雙不時閃爍着冷光的犀利眸子卻讓人不寒而栗。
他手裡拿着一團雪球,随意揉捏着,跟在鴨舌帽青年身後,最後将那團雪球輕而易舉的捏成一灘雪水。
看到這個廋高的中年人,林姗有一種直覺,這個家夥是個高手!
“各位小姐,上午好啊!”鴨舌帽青年色眯眯的掃視了衆女一圈,最後将目光定格在李郡茹身上,用肆無忌憚的目光打量着她。
“是你!你為什麼要破壞潘霞表姐的雪人?”秦小夢怒目相向,喝問道。
這青年卻毫不在意的笑道:“小妹妹,這隻是友好打招呼的一種方式,當日在滑冰場看到你們,我就覺得二位比一般的女生要漂亮動人,很想認識一番,隻可惜被林逸那臭小子掃了雅興。沒想到今天能在這裡見面,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兩位小姐也住在這裡嗎?”
原來此人正是當日林逸三人去溜冰場碰到的徐東雷一夥人中的一個,名叫張嶽,總喜歡帶一頂鴨舌帽。
“這裡不歡迎你,你快走。”五個女生聚攏到一起,李郡茹沒有回答張嶽的話,而是冷冷的說道。
“小姐,别這樣嘛,大家好歹是同小區的居民,以後見面的機會還很多。告訴我的姓名,我請你吃頓飯就當賠禮道歉,如何?”張嶽溫文爾雅的說道,嘴角帶着一絲邪笑。
“誰跟你是同小區的居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憑你也配,還敢罵林逸是臭小子,我看你連臭小子都不如,充其量是坨臭狗shi!”唐靜雅最看不慣這種嚣張自傲的男人,更何況對方開口罵了林逸,她當然要以牙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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