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型之後,塵元子又煉制了半天的時間終于收起了三昧真火和自己的器鼎,用自己的靈氣包裹住,使得彎刀在空中慢慢冷卻。
等到溫度散盡之後,塵元子便一手把刀從空中招下。此時的彎刀除了個頭和原先的紫焰流火刃差不多之外,外形已經有了很明顯的變化,半弧形的彎刀那厚厚的刀身像是一扇門闆,刀刃處紫光流轉,有一種妖異的美,最重要的是那些看着令人頭暈的圖形竟然依舊在刀身上,給這柄彎刀增添了一絲神秘。
林逸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想去接刀,塵元子并沒有急于給他,而是問道:“知道這把刀為什麼叫紫焰流火刃?”
林逸好奇的搖搖頭。
“看好了。”塵元子說完就随手一擲,紫焰流火刃立即射向空中,他一手掐着法決,在虛空中輕輕一點,彎刀竟然一瞬間被引燃,而且燃燒着詭異的紫色火焰。塵元子手成劍指狀微微一動,火焰彎刀瞬間像天女散花一般,一下子散成數十多紫色的火焰。
塵元子繼續施展法決,那數十多紫色火焰又幻化成數百多,然後竟然變成數百隻紫色火焰的蝴蝶。
塵元子操控着這群蝴蝶飛來飛去,像是在花叢中嬉戲一般,當這群蝴蝶往林逸飛來,還沒有接近面前數十米,林逸便感覺到一股無法呼吸的炙熱高溫,護體靈氣立即迅速消耗,額頭上沁出一滴滴汗珠,即使剛才在面對三昧真火的時候也沒有這種溫度,他幾乎可以看到那群紫色蝴蝶飛過的地方,空氣都扭曲了。
塵元子随即收了法決,火焰又聚攏化作一把彎刀。塵元子笑着說道;“這把刀是一件火系法器,而且是中等偏上的,自身就帶着一股強大詭異的力量,這火焰雖然不是三昧真火,卻比三昧真火還厲害,是來自地獄的九幽冥火。在它還沒有滴血認主之前,我尚可以勉強操控,一旦跟你滴血認主,就算我奪得這把刀,除了引火燒身之外,基本上沒什麼用處了。來吧,現在就滴血認主。”
塵元子将紫焰流火刃交到林逸手中,讓他咬破手指,将血滴在刀刃之上,林逸照做,隻見自己的血并沒有順着刀刃滑下,而是一隐而沒,竟然流入了刀中,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又連續遞了幾滴,林逸忽然覺得自己内心似乎多了什麼東西,他心念一動,手中的刀竟然沒有了,而是出現在了識海之中,然後他又試着将刀召喚出來,紫焰流火刃立即又出現在自己手中。
林逸大喜:“這把刀是我的了?”
“當然,你已經成了他的主人,試試他的威力吧。”塵元子微笑道。
塵元子教了他一套操縱法器的口訣,幾乎不用五分鐘,林逸已經完全掌控了,心念一動,手掐法訣,紫焰流火刃瞬間飛到空中熊熊燃燒起來。林逸試着讓它分散,果真不負所托,火焰刀刃立即分開,化作山百多紫色火焰。
然後林逸又嘗試着讓它們變成蝴蝶,可這次卻完全失敗了,依舊是一團團火焰,而且還縮小了許多。
不僅如此,還讓林逸心力憔悴,迫不得收回了刀。
“師傅,這是怎麼回事?”林逸很是疑惑。
“操控你的法器,用到的靈氣不多,但是對于心力的消耗卻十分巨大,除非你可以做到和這把刀心意相通,完全掌控,就不用那麼費心了。所以此後的任務你要在這裡熟練掌控紫焰流火刃的運用。”塵元子語重心長道。
林逸立即點頭。
“師傅,我有一事,可不可以把這個刀改個名字?”林逸又問道。
“這已經是你的法器,當然可以,而且雖然我之前所把它稍微煉制一下,其實除了本質核心不變,其他的基本上都變了,目的當然是希望你可以從我煉器的過程中多學一些東西。剛才的煉器你已經看到了,今後的這些天,你可以一邊和你的法器磨合,一邊嘗試着自己煉器,我送你的乾坤戒指中有很多材料和一個小的煉器鼎,以你的實力操縱起來算是勉強可以了。”塵元子道。
“嗯,我會努力嘗試的。不過您剛才說的本質核心是什麼?”林逸問道。
“就是一件法器最為核心的東西,隻要在塑形的過程中别毀壞本質核心,就算煉制的再爛,也算一件不錯的法器。而你這把刀的核心,當然就是那紫色的火焰和上面的複雜圖形了。”塵元子解釋。
“那您知道這上面的圖形代表了什麼意思嗎?”林逸追問。
塵元子皺起了眉頭:“當初年少氣盛,不但擊敗對手,還搶奪他的刀,因為這刀當初給我的印象極為深刻,我才給搶奪下來,不過因為有了自己的法器,所以也不好再改其他的,而随着修為的增加,對于這種檔次的法器更是不需要了。曾經聽那原主人說,這圖形好像是來自地獄的文字,因為有地獄文字的存在,它才能化身為九幽冥火。”
“噢!”林逸恍然大悟,對于自己的法器更加喜愛了。
“對了,你想要給這把刀重新取什麼名字?”塵元子問道。
“斬月。”林逸意氣風發的說道。
塵元子點了點頭:“從外形上看,這個名字還是挺不錯的。”
林逸微微一笑:“是吧。”其實他的内心已經樂開了花,自己盜用别人的版權相信應該沒人會知道吧?
“那師傅,我現在就去煉刀了。”林逸說道。
“等等,為師有一件事想跟你說。轉眼已經快兩個月過去了,你成為我塵元子之徒卻還沒有自己的道号,說出去實在不雅。這樣吧,為師今日就給你取一個道号。”塵元子淡然說道。
林逸心中一喜:“師傅,您要給我取什麼道号?”
塵元子摸着胡須考慮了半天,最終說了兩個字:“若智。”
這話差點沒讓林逸激動的暈過去。
“師傅,這若智也太容易讓人浮想聯翩了吧。”林逸苦着臉說道。
“那你覺得應該叫什麼?”塵元子竟然征求起林逸的意見,這讓林逸心中十分開心。
他想了又想,才一本正經的說道:“若神,怎麼樣?”
塵元子眉頭一皺:“這道号太猖狂,我道家之人不打诳語,就以我的,若智,大智大慧,大智若愚。”
“啊?真要叫若智?”
“此事沒得商量,行了,你去煉刀吧。”塵元子已經重新做回草墊,很明顯要趕林逸走的意思。
既然道号已經鐵闆釘釘,林逸隻得委屈的走出了山洞,心想,以後要是别人問自己道号,自己要是說出來豈不是成了名副其實的弱智?當初謝靈運從來不在自己等人面前提自己的道号相信也是道号太難聽的緣故吧?
他來到洞外,看着平整結實的地面,心裡突然起了無邊豪情,收回心思立即召喚出自己的斬月。
……
一艘五千噸位的小型貨輪在暗夜的大海中穩速前行,今夜沒有月光,海浪平靜,大海像是一隻陷入沉睡的獅子。
眼看就要到達岸邊了,駕駛艙的船長和幾個船員都不停的打哈欠。
因為這披重要的貨物要送往内陸,他們已經在大海上連續航行了96個鐘頭,除了換班時間能睡一會之外,其餘的都在趕路中。這幾天,他們還經曆了台風、暴雨、大浪的天氣。早已經身心俱疲。不過眼看着要到岸,雖然衆人都很累,但還是沒選擇将船在大海中抛錨,休息。
又過了幾個鐘頭,海岸線距離衆人越來越近,遠遠便可看到海彼岸一片燈火輝煌,大城市的氣息撲面而來。距離岸邊一個明亮的燈塔為他們指明航向,讓原本昏昏欲睡的衆人頓時變得興奮起來。
“到岸了,終于到岸了!”一個船員興奮的大叫。衆人們也跟着大叫起來,在夜色的海面遠遠傳開。
“全力行駛,十分鐘後靠岸!”船長在靠岸前發出最後一個指令,随即他又吩咐一個年輕力壯的船員:“阿東,你去檢查一下貨物。”
叫阿東的小夥子雖然很累,但還是大聲答應。已經到岸,這點累算不得什麼了。
他來到貨艙,拿着一個電筒在黑漆漆的貨艙内輕點貨物,看看有沒有發黴變質或被老鼠啃咬。
他轉到貨艙深處,當看到一隻血淋淋的老鼠躺在地上的時候不由吓了一跳。
怎麼回事?這老鼠肯定是剛死不久的,因為根本沒有一點臭味,連鮮血也隻是剛剛幹涸。
他拿電筒照了一下後面,這下卻更加震驚了。
隻見貨艙的地上竟然全都是血肉模糊的死老鼠,足有數十隻。原本衆人一向很難抓到的讨厭的老鼠竟然會莫名其妙的全部死亡,而且看樣子竟像是被什麼動物咬死的!
這讓阿東心裡隐隐有了一種不妙的預感。
難道是貓幹的?可是船上根本沒有貓啊,就算有貓,也不會隻咬死,不把老鼠給吃掉吧?
那回是什麼?
是什麼?
他心裡不斷問着自己,突然感覺到一個黑影就站在自己身後,安東頓時毛骨悚然,忍不住雙腿發顫,慢慢轉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