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婉清的美容會所出來,古帆渾身充滿了動力。
雖然從黃樂樂跟陳婉清透露出來的信息中,可以分析出這個名叫陳佳欣的小女生性格應該不怎麼好,脾氣大,還有點孤僻,更關鍵的是根本就不喜歡學習。
還有隐在的一點,那就是不喜歡跟陌生人接觸。
黃樂樂給古帆發來的短信證實了這一點,黃樂樂當初成為陳佳欣的家教,也是費了好大功夫才得到認可的。
并且哪怕黃樂樂得到認可,陳佳欣也多是應付了事,根本談不上喜歡學習,所以成績一直上不去。
不過,陳婉清知道女兒的情況,倒是在成績沒提升這個問題上,沒有指責黃樂樂。
而從中,古帆很快就分析出一個關鍵點,因為是單親家庭的緣故,再加上陳婉清工作非常忙,根本沒多少時間陪着陳佳欣,這個所謂的家教,其實有點玩伴的意思在内。
喜歡學習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應該就是打破陳佳欣孤僻的性格。
古帆越發心動了,如果完成這一點,以陳婉清的大方,古帆這邊的收入根本還會提升的。到時候學費絕對不是什麼問題,房租也不是問題,還有手機……現在早就進入智能機時代了,古帆還是直闆,也應該換個新手機體驗一下智能時代的信息化到底怎麼樣了。
“先去工地把行禮搬來,工地那邊不能幹了。不過這六天半的工資,必須要回來。”古帆現在口袋中還有不到十塊錢,可憐至極。
回到了工地,看着一座一座拔地而起的大樓,忙忙碌碌的人群,古帆心生感慨,就在今天上午,他還在這裡賣着力氣呢。
“每一分錢,我都用的心安理得!”古帆輕聲嘀咕着,辛苦不辛苦,古帆不在乎,古帆在乎的是過程。體會普通人的不宜,讓自己的心态别高高在上,這才能保持一顆平常心。
古帆找到了工頭,說明了來意。
“等下班了再說!”工頭擺手就讓古帆等着。
“頭,我時間緊,你通融一下行不行?”晚上是古帆首次去家教的時候,等到工地下班,時間上就有點來不及了。
“你眼睛瞎了,不知道我正在忙?”工頭瞪了古帆一眼。
“忙着喝茶?”古帆眼睛冷了下來。
“小子,實話說了吧,像你這種臨時工,做不夠一個月是不給錢的。你不想做了,有了新工作,我不幹涉,拿着你的東西走人,至于錢,一分沒有!”工頭放下茶杯,輕蔑的說道:“管你住,管你吃,就已經很不錯了,幹了幾天就想要錢,都像你這樣,工地上還有幹活的人嗎?”
古帆青筋直冒。從小到大,古帆還沒遇到過如此不講理的人。小時候是跟着師父四處遊曆,大一點被關進了校園,然後就是沒日沒夜的修煉。像工頭這樣的無賴,還真沒見過。
深吸一口氣!
收拾這個工頭,很簡單。但如果真采取這樣的辦法,也失去磨砺的價值了。這種憤怒的感覺,也是一種心境進步路上必須要經曆的要素。
“頭,我進來的時候可是說的好好的,幹幾天給幾天的錢,你這變化也太快了吧?”古帆說道:“我相信跟我一樣的人,咱們工地上也為數不少,如果我現在到外面去叫喊一番。怎麼着你也會有點麻煩吧?為了我這六天半的工資,值得嗎?”
武力,并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說出這番話的古帆,心中感觸頗多,心境上好似有了一絲絲的進步。
“威脅我?你小子行啊,去,你去外面叫喊叫喊,我看看你怎麼給我帶來麻煩!”工頭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那你瞧好吧!”古帆馬上轉身,拉開門扯開嗓子就要喊。
“停!”工頭連忙說道。他隻是試一下古帆而已,豈能允許古帆真這麼做?
古帆看着工頭,臉上閃過一抹譏諷的笑容。
任何人都有軟肋,隻要抓住了這個人的軟肋,任何事情其實都很好辦了。
“沒有六天的,就五天,一天五十,總共兩百五,愛要不要。”工頭仍出了兩百五十塊錢。
“說好的每天六十,而且,我做了六天半,你怎麼就給我五天?不過……算了,希望你能拿着貪墨我的這些錢過的更舒服一些!”古帆拿了兩張一百的,再捏了一下那張五十的,直接仍給了工頭,不屑的說道:“給,小爺賞給你的。”
古帆潇灑而去,工頭卻是被氣的青筋直冒。
但看着跟前的五十塊錢,工頭又笑了起來。
“讓你占點口舌便宜,這外快我是拿定了!”嘀咕着,就把五十塊錢給收了起來。
但他沒發現的是,有着一股細微的靈力,伴随着他跟這張五十塊面額的鈔票接觸,沖入到了他的體内。
這邊剛把錢收好,他就感覺肚子一陣陣的抽搐,然後迅速的出去跑到了廁所,再然後就是好一陣的霹靂扒拉。根據有人觀察,工頭每一次出廁所,回不到房間就會重新返回,以至于霸占了廁所足足五個小時,據說--都不成人樣了。
貪墨古帆應得的錢,這工頭活該如此。
古帆也不是個迂腐之人,他是不應該欺負普通人,但這個普通人,也要看是什麼人。對一些人,略施懲罰,這還是非常有必要的。
到了工棚,裡面根本沒人,這倒是方便了古帆收拾。
至于這裡的人,雖然大多樸實,但古帆接觸時間太短,再加上基本上都比古帆年齡大的多,沒有共同話題,也就沒怎麼交流,更談不上什麼朋友了,這樣古帆也能走的幹脆。
不過,古帆收拾好走出工棚的時候,頓時聽到一陣陣噪雜之聲傳來,隐約聽到什麼‘王老爺子暈倒了’‘快送醫院’‘不能動’諸如此類的。人更是圍了一大群。
古帆快步走了過去,救死扶傷,本就是仙醫職責,見死不救,這可是仙醫大忌。醫,一個字,卻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不過,當古帆擠進去看了看,看到有兩個身穿大白褂的人正在忙碌着的時候,也就停頓了下來。然後轉身就要走。
既然有醫生在這裡,古帆也就沒必要插手了。
但突然,脖子上懸挂的玉片微微一熱,古帆瞬間停了下來,然後凝神看去。
很快,古帆就找到了讓玉片有了反應的源頭。赫然就是現在正在被救治的一個老人。
古帆心中激動,他入世,師父叮囑過,尋找玉片可是古帆最主要的任務。現在有了如此線索,古帆情緒上自然波動的厲害。
“危險!”但此時古帆卻顧不上高興,這個老人現在情況危險,再不救治就來不及了。
“成龍,雨煙,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兩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苦笑的說道。
“不可能,林伯伯、朱伯伯,你們不是說爺爺應該沒什麼問題的嗎?應該可以巡視完畢的嗎?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王雨煙情緒激動,眼睛通紅,眼淚瞬間流淌下來。
倒是身邊看上去氣宇軒昂的三十來歲的男子雖然臉上也滿是悲傷,但卻好像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似得,情緒還算安穩。
“小妹,别這樣,爺爺……”王成龍緊緊握住王雨煙的手,安慰着。
“哥!”王雨煙撲入王成龍懷中,哭成了淚人。看的周圍人唏噓不已。
“讓我看看可好?說不定還有救。”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正是古帆。
一句話,吸引了全場所有人的目光。
王成龍看向古帆,眼神銳利如刀,好像要把古帆給徹底刺穿。
王雨煙微微皺眉,但淚眼朦胧中,卻有着一種不理智的期待。
至于被王雨煙稱呼為林伯伯跟朱伯伯的兩位醫生,則是打量着古帆,毫不客氣的直接阻擋住了古帆的去路。
“你說,還有救?”林雪堂看着古帆,臉上閃過一抹惱怒。
被他林雪堂下了診斷結果的人,還從未被人推翻過。而現在一個毛頭小夥子,卻來打臉,他心情能好才怪。
再加上他跟王老爺子本就有交情,要不然也不可能拖着接近六十歲的身軀親自來當陪護了。但凡有任何一點辦法,他也不可能說出先前那樣的話。
而現在……
“我說,還有救!”古帆神色平靜,看着林雪堂,沒有絲毫退縮。
林雪堂要暴走,但卻被好友朱勝壽拉住。
“小夥子,你是學醫的?”朱勝壽問道。
“身體各項機能退化,心肌梗塞,心髒供血不足,現在是心肌梗塞爆發,心髒供血斷缺。”古帆沉聲的說道。
朱勝壽眼睛一亮,林雪堂也滿臉狐疑。
隻是一眼就看出了病根,這份眼力實在厲害。
“小夥子……”朱勝壽還想問個明白。
“再耽誤下去,神仙難救!”古帆看向王成龍說道:“現在已經這樣了,給我一次機會,我給你們一份希望!”
“你來!”王成龍猶豫不到三秒鐘,眼神中閃過一抹堅毅,沉聲說道。
但與此同時,眼神越發銳利了,擺明了要告訴古帆,如果救不回來,會讓你好看。他爺爺,不能成為任何人的試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