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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娘 第六百九十四章 :打胎

鐵娘 禾景 2402 2024-03-14 09:58

  于是,易思風偷偷回到了府上,将他大哥的庫房給掃蕩一空,全部換成了銀錢交于賭坊的人,換回了一張八千兩的賭條。

  随即,便是讓人帶了口信,逃難到了好友的府邸中,打算不到十年祭奠結束,他不打算回家。

  膽顫心驚的易思風卻不知道,他一切的所作所為其實都在易思淩的眼皮底下,隻是并沒有阻止。

  隻因為,兩個兄弟這麼多年來,總算有一件事,兩人所認同的都是一點。

  那便是這次十年祭奠的獲勝者。

  會是金芸!

  而金芸此時,并沒有想衆人以為那般,正在苦練之中,反而比以前更顯的惬意,每日裡不是與家人談笑風生,就是時不時的跑出去吃吃喝喝,日子過的極為的潇灑。

  至于鍛造兵器,從那把石距劍後,她就沒有再動手過了。

  如果這段時間,硬要說她有做什麼關于兵器有關的事,那便是會時不時出門一趟,去兵器鋪逛上一逛,甚至會留戀在城内的各個兵器鋪,看着鐵匠揮着垂頭鍛造兵器。

  卻始終沒有自己動手。

  這日也是如此,她站在一家鐵鋪的門外,聽着裡面傳來熟悉的聲音,望着壯漢一下一下的捶打,仿佛有些入迷。

  而她并沒有發現,被她盯着的那名鐵匠,流的汗越來越多,不是熱出汗而是被盯出來的。

  這名鐵匠已經年過半百,一邊捶打一邊想着,這金姑娘如此盯着他,是不是因為他打鐵很是出衆,想要收他為徒,心中有些糾結,如果金姑娘真的開了口,他是答應下來還是拒絕呢?

  金姑娘能力不凡,可是年紀比他孫女還來的小,如果拜她為師,在外人眼中可不是一點面子都沒。

  可是這麼好的機會,如果真的錯過,恐怕會遺憾一輩子啊。

  唉,算了,拜師就拜師吧,能學到一手好本事,丢面子就丢面子。

  正當他想明白後,擡頭一看頓時傻了眼,好家夥這外面哪裡還有金姑娘的身影。

  而此時,金芸已經朝着街道邁着小步走着,面臨的方向卻是在不遠處的另一個街道。

  這麼多天,她從這些人的動作中,瞧出了一個與她有些不同的地方,不知道是她一人如此,還是說所有的鐵娘都是如此。

  便是在捶打的過程中,所有的鐵匠捶打的力道都是用着上半身,下半身卻是盤根似的,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動彈。

  如此,更是将所有的力氣都放在了手中,想來捶打的力道更加的重一些。

  可她不同,她捶打的時候,卻是全身在動。

  手、腰、腿、腳。

  哪怕有些地方動作很小,也許不用心去看,甚至都看不出來,可是她卻能夠感覺的出來。

  從捶打開始,她便一直在動。

  而且她也是發現,她從未好好看過一個鐵娘是如何捶打鍛兵的。

  甚至說,完全沒有看過。

  鐵娘她是見到過不少,卻沒有看到過她們鍛造時候的場景,更沒有批次交流過心得,不由有些遺憾,以及略顯的好奇。

  說曹操曹操到。

  金芸擡着頭,看着經過的那一心人。

  走在前面的赫然就是靳瑢瑢。

  一個鐵娘,卻也是最不可能交換彼此心得的鐵娘。

  在街道口處的靳瑢瑢也是見到了對面的人,她的眉頭微微一緊,到底還是沒有上前,而是轉身離開。

  她此時沒有時間與金芸對持,她現在唯一要做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如今是是陵王的侍妾,可是她卻未被困在王府之中,而是能夠任意的出進府内,甚至就是王妃都無法拿捏她。

  為何如此,靳瑢瑢一清二楚。

  而且,她更加明白,如果這次的十年祭奠但凡失利,她的餘生恐怕就隻能困在一個小小的院子裡,永生無法出入。

  相反的事,如果她勝利,憑借着陵王的勢力,上京金家如今的一切,都将會是她來掌控。

  如此大的益處,她自然願意去賭,也甘願放棄一些去賭。

  “這位夫人,您可是當真做了決定?”

  靳瑢瑢坐在房間内,她望着對面坐着的老人,沉聲卻無比的肯定道:“自然。”

  “夫人肚中的孩兒很健康,如果您真的決定讓胎兒落下,可也是會有損您的身子。”老大夫微微搖了搖頭,說實話,這麼多年來,來他這裡的夫人們都是為了求子,卻沒有一人像現在這位姑娘一般,卻是來打掉肚中的孩兒,他又道:“夫人身内帶着燥氣,能懷上胎兒本事不易,老夫說的難聽一些,如此打掉以後恐怕很難會再有身孕,不如夫人再想想?”

  靳瑢瑢仍舊是面無表情,隻是伸手摸了摸腹部。

  她不舍,可又不得不舍掉祂。

  還有兩月便是十年祭奠,她不可能挺着一個大肚子去參賽,雖說是一場賽事,卻是賭上了她的所有,她不容有失。

  要怪,隻能怪祂來的太不是時候,她微微道:“我已經想好,煩請大夫開藥。”

  都已經如此,老大夫也不好再相勸,隻能讓藥童去抓藥,他道:“除了打胎的藥,老夫再給您開些其他的藥方,怎麼也會有損身子,可得好好調養一段時間才行。”

  靳瑢瑢點了點頭,這句話她自然會聽,如今最為重要的便是她的身子,兩月之後她要已最好的狀态去參賽。

  拿着藥包,她并未直接在醫館服下,而是拿到了王府讓人煎藥。

  此事,她并未告訴王爺也并沒有瞞着王爺。

  靳瑢瑢很明白,這個時候恐怕王爺已經知曉她要打胎的事情,可是他卻沒有半點的反應,這表示的是何,她又何嘗不知曉,何嘗的不寒心。

  她冷笑一聲,寒心,恐怕最讓人寒心的人是她自己吧。

  滾熱的湯藥被端了進來,瞧着上面冒着熱氣,卻讓她的身子感覺到寒冷的不行。

  一旦服下,便什麼都無法挽回。

  可是她卻毫不猶豫的端起湯碗,一飲而盡。

  從始至終,臉上仍舊平靜一片,可眼底深處卻是悲痛不已,直至肚中傳來疼痛,可是她都未留下一滴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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