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殘忍的溫柔
古悅心口一緊,他說的十分随意,好像不是他自己的事,又或者,是真的不在乎了:“既然這樣,那我不打擾你了!”說着,便走向門口,想要離開這個房間。
韓政剛一說出口就後悔了,該死,明明不是這個意思,怎麼一出口就沒有好話呢?
一切又仿佛回到了剛認識的那段時間,他第一眼見到她,就被她任性妄為的性格所吸引,想來也是自己犯賤,對他百依百順,言聽計從的女人他提不起興趣,偏偏對一個正眼不看自己一眼的女人情有獨鐘。
當他發現自己内心的變化,已經深陷其中,哪怕是現在,自己已經知道了她心中藏着另一個男人,還是沒有辦法對她狠下心來。
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本想要辯解,可男人的自尊又讓他不甘心服輸,胳膊用力,把她甩到床上。
古悅被突如其來的彈力振了一下,身子本能的彈起,雖然不疼,可也被吓到了:“韓政……”
話沒說完,就被人欺身壓下,頭頂低醇的嗓音帶着冰冷:“我沒同意,誰讓你走了?”
古悅眼眶通紅,透明的液體在裡頭打轉,身子被他禁锢,四肢都無法動彈:“你放開!”
韓政的目光在看到她眼淚的那一刻閃過一絲不忍,但隻是稍縱即逝,很快便恢複了冷絕:“你不是每天都打電話給威廉和姜越問我的狀況嗎?這會兒我就在你面前,為什麼要放開?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嗎?”
古悅眼中的淚水越來越多,看着他猩紅的雙眸,如野獸一般,相比之下,自己就像一隻瘦弱待宰的小鹿,即将成為野獸口中的食物:“你放開,韓政,你弄疼我了!”
看着她求饒的樣子,更激發了他内心的渴望,半個月,他想要她的沖動如洪水般席卷而來,胡亂撕扯着她的上衣。
好在這是冬天,穿的衣服比較厚,要是換做春夏季節,單薄的布料隻怕早已在他手上成了碎片。
“韓政,不要……”古悅哭的聲音有些顫抖,卻絲毫沒能讓他手上的動作遲緩一些。
“不要?”韓政低頭湊近她的雙唇,用力的啃咬着:“半個月,你真的一點都不想要我嗎?”
他的聲音充滿蠱惑,卻帶着令人發指的寒意,如一條毒蛇張開嘴,在她的頸間吐着信子,冰冷,恐懼,不知道下一秒會不會一口要在她的頸子上。
古悅張開嘴,被迫迎合着他的攻略,她是想要他,可不是像現在這樣。
他從來都是溫柔的,哪怕隻是親吻都不曾強迫過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古悅絕望的閉上雙眼,淚水順着眼角滑落,浸濕了柔軟的被褥,她的眼淚不是因為身體的疼痛,而是内心的委屈和痛苦。
……
古悅醒來,已是半夜,輕輕轉動一下身子,都感覺下身酸痛的不行,她不知道他到底要了幾次,隻知道累的她幾乎昏死過去,身上光滑的觸感,顯然已經被他清理過了。
房間内空無一人,想來他已經離開,她的噩夢終于過去了嗎?為什麼感覺身體更加冰冷,内心也更加疼痛?
為什麼要離開?他還沒有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從他索要的程度來看,是報複,是痛恨,他到底在報複什麼?為什麼不能坐下來好好談?為什麼要選擇這種方式讓她疼?
他曾經說過,她疼,他更疼,可這一切的痛都是他親手給予她的,難道他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了嗎?
古悅把臉埋在被子裡哭了好一會兒,準備下床洗個熱水澡,緩解一下身體的疼痛。
雙腳剛着地,才發現膝蓋根本使不上力,不遠處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音,心中一驚,這個房間是韓政的,自然不可能有别人進來,可是她現在這個樣子,真的不想見他。
剛想回到床上,可彎曲着,根本直不起來,直到那道黑色的身影靠近她。
“你怎麼樣?”低醇的嗓音還是那樣淡淡的,卻比先前溫和了不少。
“我……疼……”聽到他的聲音,隐忍了許久的淚水再次襲上眼眶。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半年來太過依賴他,即便先前他這樣傷害自己,可還是想要撲進他的懷中尋找安慰。
韓政随手從床上拿過浴袍将她裹起來,彎腰抱起,黑暗中,沒有讓她看到眉宇間的褶皺。
本以為韓政會抱她進衛生間,可沒想到他竟然抱着她走出了房間。
“你要帶我去哪裡?你放我下來!”古悅着急的捶打着他的兇膛,他先前的舉動的确是把她吓着了,以至于她此刻不敢全心全意的将自己的安危寄托在他的身上。
“放你下來,你确定你能走?”頭頂上傳來悠悠冷淡的男聲,帶着鄙夷的語氣,仔細的用心去感受,竟還能感受到一絲關懷。
古悅被他一句話堵得語塞,悶悶的問道:“那你要帶我去哪兒?”
“不是疼麼?去泡溫泉,你先前跟他們過來不就是為了泡溫泉麼?這裡就這麼大點地方,我能帶你去哪裡?”韓政沒好氣的說道,沒心沒肺的死丫頭,他還能把她賣了麼?竟然還問這種問題!
古悅把腦袋埋在他的懷裡拱了拱,心中帶着一絲絲甜蜜,早就知道他是個霸道總裁,隻是平日裡對她太過溫柔,把潛在的霸道性格隐藏了起來,現在這個才是真正的他。
可是不管是溫柔還是霸道,她都無法不愛他。
韓政的房間離溫泉池并不遠,可他卻挑了最遠的路走,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或許是為了多抱她一會兒吧,雖然嘴上沒有說,可他在心中早已承認了對她的感情深陷,這種事情也不在糾結,承認了又何妨。
古悅的身體酸痛,盡管已經睡了一覺,可身體的疲倦還沒有緩過來,上下眼皮直打哆嗦,迷迷糊糊的也分不清哪是哪兒,又哪裡會知道韓政的想法!
現在已是半夜,走廊上沒有人,寒冷的冬天,寂靜的深夜,仿佛整個世界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