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湧起的一股寒意驚醒了昏睡的亞丁,她睜開了朦胧的睡眼……眼前的情景把亞丁吓得魂飛魄散:自己赤裸着上身躺在床上,一絲不挂的小叔半跪在她的身邊,他赤紅着雙眼,正手忙腳亂的撕扯着亞丁的褲子……
驚魂未定的亞丁趕忙拽緊自己的褲子,她低聲呼救道:“小叔,小叔!你快醒醒啊!你看看我,我是亞丁啊!”單純的女孩兒很幼稚的認為:小叔一定是喝醉了酒、認錯了人,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荒唐事!
可是小叔并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推搡之間,亞丁的褲子已經被他撕扯了下來……亞丁吓壞了,她緊緊地盤起自己的雙腿,痛哭流涕的哀求着:“小叔,你……你快醒醒啊!我是亞丁啊!”
黃偉亮一時無法得手,他猛撲上去,在亞丁的耳邊氣喘籲籲的威吓道:“給我!為了你們家,我付出了那麼多,難道你就不該回報我嗎?隻要你給了我,以後我來養你,我來養你們全家!”這句話很耳熟,貌似當年黃永福就用同樣的口吻說過。
直到此時亞丁才反應過來:小叔沒喝醉!她奮力的推搡着黃偉亮,哭叫道:“可我是你的侄女啊!小叔,你快放手啊,我……我要喊人了!”
“喊人?”黃偉亮冷笑着說道:“這是賓館,是我的房間,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不怕丢人你就喊啊!”這句話也是當年黃永福說過的,如今,黃偉亮如願以償的将這句話送給了他的孫女!
亞丁慌了,可是性格内向的她真的羞于喊叫,她隻能抽泣着哀求:“小叔,我求求你了,我把錢都還給你!你放過我吧,我還小,等我長大了,我會報答你的……”
黃偉亮仰起那顆大汗淋漓的腦袋,露出了他猙獰的嘴臉,他咬着牙逼問道:“你拿什麼還錢?你要報答我?好啊!那你現在就報答我吧!”
黑暗中,亞丁終于看清了黃偉亮的臉,這……真的是自己的小叔嗎?平日裡談笑風生、溫文爾雅的小叔,怎麼會變成一頭面目猙獰的魔鬼!
趁着亞丁恍惚的刹那,黃偉亮惡狼般的猛撲了上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亞丁從遍體的劇痛中醒了過來,她知道自己完了,她被那個人面獸心的畜生糟蹋了。可黃偉亮并沒有就此放過她,那幾天,他們幾乎就沒有出過門,黃偉亮一次次将她折磨的痛不欲生、死去活來……
奸*淫自己的侄女?這是多麼令人發指、人神共憤的事情!可黃偉亮卻并不那麼認為,他覺得那些時刻是神聖的,那種複仇的酣暢令他無比亢奮。
每次在蹂躏亞丁的時候,黃偉亮的耳邊總會響起當年黃永福那氣喘如牛的聲音,而此時,那些喘息聲已經不再刺耳!在黃偉亮聽來,那就是為他奏響的軍号,捶響的戰鼓……那曲象征着輝煌的複仇戰歌讓他所向披靡,激勵着他奮勇直前、不知疲倦的征伐……對于戰争狂人來說,他們從不在意殺戮;而在複仇狂魔的眼中,沒有無辜:所有能刺痛對手的方式,都會成為他們的複仇手段!
亞丁是嬌弱的,也是無助的,既然已經委身給了魔鬼,她隻能無奈的選擇地獄。面對惡魔的索取,她也隻能逆來順受。黃偉亮就是她那個家唯一的支撐,她不敢對他有絲毫的違背。
落入魔爪,無路可逃,可亞丁從未放棄過出逃的念頭,她在等一個機會:隻要有一筆錢,她就可以遠走高飛,掙脫魔鬼的束縛!最終,她得到了那個機會,并且,她成功了……
對于亞丁的出逃,黃偉亮有些意外,也感到有些惋惜,不過如此一來也好,他可以專心緻志的對付那個老畜生了!
一個月後,在黃偉亮購買的那片“風水寶地”上,矗立起一座琉璃碧瓦的祠堂:墓地竣工,黃偉亮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為了給父親遷墳,黃偉亮準備辦一場盛大的祭奠儀式,當然,如此隆重的盛會,必須有一位特邀貴賓的出席和參與,才會顯得更有意義!
這一天的上午,黃偉亮走進了病房,此時,病房中的黃永福正在享用着昨天黃偉亮送來的水果:偌大的一個果籃,裡面的水果應有盡頭,卻唯獨沒有蘋果!因為黃永福自從被騙後落下了一個病:一看見蘋果他就反胃。
經過了這一個多月的調養,黃永福的病情已無大礙,前幾天,他已經可以自己下床活動了。
黃偉亮來到床邊,在簡單的問候寒暄之後,他說道:“大伯,我在咱村旁邊的小山上,給咱家修了一座祠堂,以後那就是咱們自家的祖墳了,等咱們百年之後,也有個團聚的地方。”
黃永福感慨道:“亮亮,還是你有心啊!我早就聽說了,你這事兒做得好,你這是給咱老黃家掙了一份大體面啊!我那個兄弟如果地下有知,也能含笑九泉啦!”
“大伯,您言重了!”黃偉亮謙卑的笑了笑,他很恭敬的商量道:“現在祠堂的工程已經竣工了,我查了一下舊曆,明天的日子就不錯!所以……明天我想來接您回村一趟,咱們搞一個祭祖的儀式……”
“行行行!”黃永福滿口應着,他很興奮的說道:“這個好!按老規矩,我這個做長輩的必須參加!”
黃偉亮很拘謹的一笑,接着說道:“順便……順便把我爸和我大媽的墳也遷過去。”(大媽,濱城農村對伯母的稱呼)
黃永福應道:“對對對!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明天一早你就……恩?”黃永福猛地怔了一下,他問道:“誰?你剛才說誰的墳?大媽?哪個大媽?”
黃偉亮低垂着頭,“噗嗤”一聲哭了出來,他泣不成聲的說道:“大伯,您的身體不好,這事兒我一直瞞着沒敢告訴您,您可千萬别怪我!我大媽沒了,年前就沒了!”說完,就是一陣失聲痛哭。
黃永福懵了,他瞠目結舌的指着自己的鼻尖兒,驚問道:“你,你是說……我老婆她……”
黃偉亮捂着臉沒有應話,隻是抽泣着點了點頭。
一道悶雷劈在了黃永福的天靈蓋上,他呆坐在病床上險些背過氣兒去!片刻之後,他開始了捶兇頓足的哭嚎:“我苦命的老伴兒啊!你怎麼就舍得扔下我先走了呀!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他的這頓哭到底是真是假,還真讓人琢磨不透,你要說是假的吧?不像!那眼淚是一把一把的!你要說是真的吧?可他摟着“小親親”享樂的時候,咋就沒想起他家裡還有個苦命的老伴兒呢?
待黃永福的情緒穩定了一些,黃偉亮将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并安撫道:“大伯,您的身子還沒好利索,千萬别動氣!您就放心吧,大媽的喪事是我一手操辦的,很體面!”
黃永福對侄子又是一通感激涕零,可是仔細一回味,他問道:“喪事是你一手操辦的?那……俺家大光呢?”
黃偉亮抹着眼淚應道:“哦,我還忘說了,果農們去咱家鬧事兒的那天,俺大光哥不太冷靜,一時糊塗用菜刀傷了人,他怕公安局的人抓他,就躲出去了,一直沒回來!”
“孽障啊!家門不幸啊!這個不孝的東西啊!”黃永福又哇哇的哭上了……
第二天淩晨不到四點,黃偉亮就帶着大伯黃永福回到了村裡,而這時候,村裡的人已經準備好了遷墳和祭祀所需要的一切!在這裡要解釋一下,之所以時間安排的這麼早,是因為在濱城當地有一個老規矩:遷墳,必須要趕在黎明之前完成!據說太陽升起後,陽光會侵擾亡靈的陰魂。
黃永福從車上下來後,腳剛挨着地面就哭了個昏天黑地……
喪号吹響,村裡的鄉親們和黃偉亮的施工人員一通忙活,總算趕在太陽升起前将黃永祿和黃永福老婆的骨灰安葬完畢!隻不過,作為出錢的主家,黃偉亮給父親修得那座墳是富麗堂皇,而相比較之下,黃永福老婆的墳就顯得寒酸了一些。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祭祀儀式開始!伴随着那些鞭炮聲,老态龍鐘的黃永福跪走于兩座墳之間,哭得是肝腸寸斷:“老婆,我對不起你啊!……”“兄弟,我對不起你呀!……”
看着眼前哭得癱軟的黃永福,黃永亮一仰頭,望向了晴天……他的眼裡也溢出了眼淚,這段時間他哭得太多了,卻唯獨這一次的眼淚是真的!他在默默地告慰父親的亡靈:爸,您安息吧!咱家的仇,馬上就可以報了!
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黃偉亮養黃永福也有段日子了,他讓黃永福苟延殘喘的活到今天,等得就是這“一時”!說白了,他就是想看着黃永福跪在父親的墳前,磕頭!再說明白一些,“用”完了今天,黃永福的好日子……哼,也就算到頭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