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是同時回道:“君清夜(肖姬)。”
“肖姬(君清夜)?”兩人微微閉目沉思。
君清夜隐隐猜到了什麼,肖姬卻是心中有想法在打滾。
因為當時他得到【灼眼狂訣】的時候,灼眼狂道曾經跟他說過他有一個師兄,名叫小夜壺,世上哪會有人叫這種名字,肯定是那個不正經的老頭随便給人起的诨号,并不是那位師兄的真名。
比對一下君清夜的名字,再聯想到前段時間天空出現的異象和自己渡劫時的樣子,肖姬已經明白了君清夜是誰了。
想清楚了真相後,肖姬就有點蠢蠢欲動了,他本也是好戰之人,這位便宜師兄和自己修煉的一樣的功法,而且也應該有兩種異火了,實力應該在伯仲之間,這樣的話打起來肯定非常之爽!
“诶,跟我打一場吧?”
肖姬此言一出,周圍的人立即議論紛紛。
“肖姬竟然主動約戰?”
“這人究竟是什麼人?以前從未見過呀!”
“他應該很強吧?”
肖姬主動約戰,君清夜也心癢難耐,可是他現在的确沒空,于是拒絕道:“對不起了肖兄,我等還有要事。”
肖姬眉毛一挑,自己決定的事情還從沒更改過。
“隻是打上一場而已,花不了多少時間,莫非你不敢?”肖姬想采用激将法激君清夜和自己戰鬥。
可是君清夜并不在意他所說,他的确有要事,至于肖姬說的不敢簡直是個笑話,因為君清夜自認即便肖姬和自己修煉的都是【灼眼狂訣】,自己也能赢他。
君清夜朝他拱了拱手,也不廢話,給了南宮絕三人一個眼神,四人領意,便一齊向極音商會分部内部走去,根本不理肖姬。
卓萱嘴巴一嘟,這些人真沒禮貌,隻見她纖柔的身影一擋,擋在了君清夜四人面前,對着君清夜說道:“喂,紅蛇大人在問你話呢!”
路人們馬上就對着肖姬指指點點:“這人給小萱喂了什麼迷藥,小萱要這麼幫他?”
肖姬一聽這話,眼睛一瞥,那些人的嘴巴立馬就封了起來,不敢多言。
可是這話在君清夜四人聽來意義就完全不同了,尤其是在鄭琰聽來。
順着君清夜轉移的視線過去,卓萱看見了渾身發抖地死死地盯着自己的鄭琰。
她的一身雞皮疙瘩不自禁就起來了,這人怎麼這樣看着自己啊?
卓萱下意識地就想要将目光轉開,但是鄭琰立刻就喊住了:“你是卓萱嗎?”
鄭琰一字一抖,君清夜三人都明白他此刻的心情。
卓萱眉頭一皺,還是點了點頭:“是,你是?”
鄭琰沒有聽到卓萱說的後面兩個字,因為他聽到卓萱的那一聲确認身份的“是”字之後,他的腦袋就轟然炸響,腦中閃過一幕幕的血腥,那是鄭家人的血!
一個個鄭家的戰士,都死在了司馬家人的武器之下!
當時,他受父親之命,牽着妹妹的手,躲在一片瓦礫下,默不作聲地看着親人生命的逝去,看着鄭家的一間間屋子的倒下……
年幼的鄭琰曾求過南宮赫柏,求他送走自己的妹妹,因為隻有這樣,妹妹才不會被司馬家找到。
事實證明,鄭琰是對的,他在南宮家的前一段日子,還受到了偷襲,若不是南宮赫柏一次又一次的出手,自己隻怕已經死了,如果當時還帶着妹妹鄭萱的話,南宮大伯哪裡保護得過來?
十二年,十二年了,自兄妹的分離已經過去了十二年!
鄭琰的眼眶不知不覺就濕潤了,自己找回了妹妹,若夜所說是真的……自己和妹妹就能報仇了!
卓萱看着一臉複雜的鄭琰,發現這人好像……好像有點熟悉……
他是誰?
肖姬看了看鄭琰,又看了看卓萱,發現兩人的眉宇之間竟有幾分相似,難道……
南宮絕哈哈一笑,拍着鄭琰的後背:“琰,你這是怎麼了?不敢相認?”
一群路人聞言驚疑不定,目光來回掃視。
卓萱也是心裡一震,猛地看了眼南宮絕又看向鄭琰,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
君清夜也走了過來:“琰,人家小姑娘在盯着你呢!”
“是啊,鄭琰哥哥,快去啊!”南宮溪柔笑着一推鄭琰,将他推到了卓萱的面前。
鄭琰看着近在咫尺的卓萱,有一種做夢的感覺,本來他的打算是自己邁入實眼後期,擁有了足以滅殺司馬家的強大勢力後,才會與妹妹相認……時勢造人,竟然提前了這麼多。
鄭琰咽了咽口水,喉嚨“咕咚”一下,深吸一口氣,眼神前所未有的鄭重:“小萱,你知道嗎?十二年,我們兄妹分離已經十二年了!十二年來,哥哥每天都牽挂着你,今天……今天哥哥終于找到你了!”
“這人竟然是小萱的哥哥?!”
“你還别說,還真像啊兩人!”
肖姬沉默,小萱原來也有一個哥哥……
卓萱頓了頓,總感覺不那麼真切,自己突然就多了一個哥哥?
畢竟當時的卓萱太小了,小到完全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
“你怎麼證明你是我的哥哥?”
鄭琰最怕的事情沒有發生,他最怕眼前的卓萱說出一句她沒有哥哥,他此時的笑容如同和煦的春風,又似冬日的暖陽,臉上洋溢着幸福,兇有成竹地對卓萱傳音說道:“你的左邊大腿外側有一隻粉紅蝴蝶的胎記,哥哥說的對否?”
卓萱颔首答道:“你說的不錯,可是這個很多人都知道,并不能說明你和我有血緣關系。”
鄭琰一怔,有很多人知道?
不過鄭琰并不慌,他知道自己妹妹的很多事。
于是鄭琰又傳音說道:“小萱,你小時候吃糖葫蘆不喜歡吃甜的,隻喜歡吃裡面的苦澀的籽,不同于常人,哥哥說的可對?”
卓萱瞳孔一張,自己小時候确實喜歡這樣吃糖葫蘆,長大後卻不會這樣,這是很早之前的事,不過她細細想了想,雖然早,可是也應該有人記住。
“這還是不能證明你是我的哥哥,你還有其他證據嗎?”
鄭琰傻眼了,妹妹的胎記别人知道,習慣嗜好也被别人記住,若是再說其他妹妹的嗜好隻怕也無用,他們兄妹分離時妹妹還那麼小,還有什麼是特殊的,是别人不知道的,能夠證明自己的身份的?
君清夜好似知道他心中所想,走到他旁邊,說道:“琰,有一件事是獨屬于你們兄妹的事,這是絕對揮之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