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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56章 賭錢賭命

獸人之界 冷開水 5728 2024-01-31 01:02

  第五十六章賭錢賭命

  狐曆七百二十八年,初秋,十月。

  鐵頭歎了口氣道:“您也知道,這個城主是新來的,對林老爺愛答不理的。不管我們如何說,他始終就一句,糞堆是不是在你們門口?影響沒影響城内的環境?我們說是别人幹的。他冷笑道,你們開門做生意的,不搞好自己的事情,讓人堆了糞,還不好好自糾自查?就這樣我們又被停了十天業。”

  陽天皺了皺眉頭,冷冷地問道:“接下來呢?他們還有什麼陰招?”鐵頭欲哭無淚地說道:“他們陰招層出不窮!雇傭了幾個畫師在咱們門口,隻要見誰進了咱們的門,就把這個人的形象畫出來,到處張貼。這些人的家眷持畫來這裡撒潑打鬧,搞得老顧客根本不敢再來。我想出了應對辦法,直接派馬車去約好的地方接客人,馬車直接進到咱們後院中,外人無法看見。但是他們又買通了這裡的小厮,讓其提供客人的名字。他們再畫出了,四處張貼。有些人甚至沒來過,他們也畫出來造謠,尤其是家裡的夫人很厲害的那種人,他們畫得很勤。”

  陽天惱怒道:“你就沒想過,打斷畫師的腿?”

  鐵頭無奈地說道:“林老爺不讓呀!他說這個幕後指使的人很厲害,打斷畫師的腿,就更難纏了。”

  陽天聽得氣悶,不爽地問道:“那怎麼這裡隻剩下你一個了,小姐和小厮呢?”

  鐵頭歎了口氣道:“對方一個月沒讓我們開門,我又沒錢給他們發工錢了,況且我聽說對方準備化個大價錢讓一個小姐投井,所以我隻好讓他們都走了!免得再惹上人命官司,把我關起來。”

  陽天嘿嘿一笑道:“沒事,現在我來了,咱們該去找找他們的晦氣了。走吧!”

  鐵頭見陽天信心十足的樣子,欣喜地問道:“去哪呀?”

  陽天摸摸肚子說道:“當然是吃飯去呀!我來半天了,還沒吃飯呢。”聽到“吃飯“兩字,趴在陽天肩上的小彪子立刻來了精神,嗚嗚地叫了兩聲。

  鐵頭則苦笑道:“我現在沒心思吃飯,要不你先吃,吃完再回來商量怎麼辦?”

  陽天寬慰道:“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你看你現在成什麼樣子了。這樣子讓對方一看,就知道你還沒辦法,現在洗漱幹淨,咱們神清氣爽地出去吃飯。讓他們知道咱們有辦法了。這就成功了一半。”

  鐵頭将信将疑道:“真的嗎?那我立刻梳洗一番。”說完跑出去了。陽天四處轉了轉,把心中的構想整理了一番,确定了辦事的方案。

  不一會,小彪子已經頗不耐煩了,從陽天的左肩跳到右肩,從右肩又跳到頭頂。

  陽天隻好喊了聲:“我在門口等你。”就帶着小彪子先出去了。看了看對面的兩家飯店,生意一般。信步走了進來,小彪子興奮地到處張望,不過很快它就低聲對陽天說道:“這裡的飯不好吃,換一家!”

  陽天隻好拐到另一家,小彪子還是不滿意。

  這時候,鐵頭一臉精神地來到出了門,轉身把門鎖上,然後帶着陽天往東走去。

  陽天低聲囑咐小彪子:“你注意是否有人跟蹤,如果有人跟蹤,記住他的氣味,我到時候有用。”

  小彪子連聲答應:“好好!快帶我吃東西去。”

  鐵頭帶着陽天到了東城,找了一間特别偏僻的小飯店,低矮的門框裡面光線也不足,顯得暗乎乎的,兩張黑黝黝的桌子上布滿了油膩。

  陽天皺了皺眉頭,不過小彪子卻興奮異常。

  鐵頭解釋道:“别看這個店又小又破,味道可是一絕,他家的驢肉餅子,牛肉湯還有羊肉泡,說不出的好吃。”說完沖着在櫃台後的打瞌睡的老闆叫道:“來三大份三絕。”

  那老闆含糊地應承着,然後跑到後廚去做了。

  不多時,老闆端上來三大盤驢肉和一個燒餅盤,盤子裡有三十個小燒餅。鐵頭捏開燒餅,把驢肉添在裡面,一口就吞下一個。

  陽天學着樣子給小彪子喂了一個。小彪子吃得尾巴亂搖。

  陽天直到把燒餅和肉都喂完,小彪子還是沒飽。陽天低聲用虎語說道:“等會還有牛肉湯呢,别光吃這個了。”

  小彪子那肯聽陽天的勸解,死活還要。陽天隻好又要了兩份驢肉餅子,才算把小彪子喂飽。

  果然,小彪子聞着牛肉湯的香氣,卻怎麼也喝不下去了。惱怒之下,怒吼一聲:“等我把那跟蹤的人打一頓,再回來吃。”陽天哈哈大笑,任由它去了。

  等吃完飯,小彪子依然沒有回來,這讓鐵頭坐不住了,輕聲問道:“無端,你那小貓幹什麼去了?”

  陽天喝完最後一口湯,淡淡地說道:“沒事,它自然知道該如何找我。現在咱們去見見那幫惹事的城防兵吧!你還記得他們的樣子吧?尤其是那幾個領頭的?”

  鐵頭不滿地說道:“當然知道了,難道我白幹了這麼多年的護院?過目不忘是護院的一個基本功。”

  陽天跟着鐵頭在城邊溜達,在軍營附近終于看見了一位到店裡惹事的把頭。

  鐵頭按照陽天的吩咐走過去叫道:“把頭,這些天發财呀!”

  這把頭一見鐵頭,楞了一下,才想起眼前這人是誰了,鼻子一哼道:“這不是歌舞樓的大老闆嗎?怎麼有空到軍營來轉呀?”

  鐵頭裝作哭喪着臉說道:“什麼老闆,現在是乞丐了!最近沒錢花了,借兄弟點錢花呗!”

  把頭楞了半天,從來都是我敲詐别人,怎麼這個人倒要敲詐我了?想到這裡不禁勃然大怒道:“你個臭乞丐,到我這裡來撒野了!信不信我讓弟兄們把你打死?”

  鐵頭裝作一副無賴的樣子說道:“打死就打死,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借來的錢全都喂給你們這些白眼狼了。我也回不去了,死在這裡算了!”

  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這主已經不要命了,把頭也有些心虛,叫嚣的聲音低了幾分:“要死去别的地方死去,到我這裡幹什麼?”

  鐵頭理直氣壯地說道:“當初你敲詐了我不少錢,我就死你這裡,讓你給我買棺材呀!來呀,大家來看看呀!”說完鐵頭開始高聲叫上了,旁邊的閑人都三三兩兩地圍了上來。

  把頭惱羞成怒道:“你才給我五百文,連最薄的棺材闆也買不起!你這是要訛我!”

  鐵頭歎了口氣道:“你把我的買賣搞黃了,不找你找誰呀?”

  把頭吐了口濃痰,火大地說道:“誰把你的買賣搞黃了?你不好好打聽打聽,我們是吃糧當差,去你那攪和自然是有人吩咐了!你好好想想得罪誰了?”

  鐵頭搖頭道:“我誰也沒得罪,就得罪你了!”

  把頭怒道:“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不明白嗎?”

  旁邊的人起哄道:“他到底得罪誰了,你給他個明白話不就完了,省的老找你的茬!”

  把頭一咬牙說道:“西城龐爺!你去找他。”

  衆人一聽這名字,趕忙都散開了。似乎這個名字都帶着一股煞氣一樣。

  鐵頭一楞,這個把頭趕忙擺脫了鐵頭的糾纏,逃回軍營了。

  進了軍營,鐵頭就不敢跟進來了,若要來軍營糾纏,那至少弄他個擾亂軍務,少說也要打上三十軍棍。

  鐵頭和陽天走到偏僻的角落中,陽天奇怪地問道:“那個龐爺什麼來曆?”

  鐵頭遲疑地解釋道:“是利茲城的一個大地痞,不過奇怪的是,我從來沒和此人打過交道呀?他為什麼要對付咱們?”

  陽天冷冷地說道:“無非是利益呗,歌舞樓的生意太好,惹得他們眼紅了!這個什麼龐爺不過是把刀,根本不是幕後的人物。不過咱們也給他們來個敲山震虎,拿這個龐爺下手,敲打敲打他們。”

  鐵頭狠狠地說道:“那就用他祭旗吧!走,我知道他在哪裡!”

  陽天和鐵頭很快來到一個亂哄哄的地方,這估計是利茲城最髒的地方了,地上到處是垃圾和污水,一片用木棍和草墊胡亂搭建的草棚子裡,住着常年不洗澡的人,遠遠就聞到一股豬圈般的臭氣。

  穿過這片淩亂的地點,來到一片樹林邊,走過一條青石鋪成的林間小路,頓時把外面的嘈雜聲都隔絕了。如同兩個世界一樣,樹林這邊一個雪白圍牆的院子,朱紅的大門敞開着,院子中九曲長廊,假山林立,修竹珍木錯落有緻。

  鐵頭帶着陽天就往裡走,也沒有人阻攔,似乎這裡是一個開放的公園。穿過長廊來到一座木樓前,門口站着兩個彪形大漢是熊族人,面目猙獰地看着兩人。

  鐵頭冷冷地問道:“龐爺在嗎?”

  其中一個熊人用生硬的狐族語言說道:“你們是來玩的還是來找龐爺的?如果是找龐爺的,那就趕緊離開此地。龐爺不見生人!”

  鐵頭剛要說,陽天卻搶先說道:“當然是來玩的,順便見一下龐爺,既然龐爺不方便,那我們就玩玩。”說完搶先進了房間。

  這房間牆上全挂着厚厚的毯子,把屋内的聲音全部吸收進去了。屋子裡一片喧鬧聲,可在外面一點也聽不到。

  屋子裡面設了五張賭桌,大家都圍在桌前,或喊着大小,或喊着天牌,一片繁忙的樣子。

  陽天對這裡的賭博十分好奇,一一看去,有賭牌九的,有賭骰子的,有賭數字的。踅摸了一圈,陽天還是跑到骰子處,看了兩圈後,終于下了賭注,不過押了三把輸了三把。

  陽天郁悶了,上次在牢房中鍛煉的聽力已經退化了,現在根本聽不出骰子的聲音,看來還要經過練習才行。

  想到此,陽天給鐵頭使了個眼色,一同退出了賭場,先回到歌舞樓再商議。

  路上陽天還專門買了三顆骰子準備回去練習練習,看是否能聽出點數。剛進門,小彪子就從門後竄到了陽天的肩膀上了。陽天斥責道:“你倒會享福!也不去找我們了?”

  小彪子懶洋洋地說道:“跟蹤你們的人回到這裡來了,我也就懶得再去找你們,因為你們遲早要回來。”

  陽天似乎早有所料地問道:“跟蹤的人是不是在對面的飯館裡?”

  小彪子不耐煩地說道:“他們進去好像和一個人彙報了你們的行蹤。我又聽不懂人話,隻好跑回來休息一陣了。”

  陽天無奈地說道:“你以後要學會人話,那就厲害了。”

  小彪子撇了撇嘴道:“我可不學人話,我可聽山嘯說你們人類非常狡猾,我懶得和你們打交道。”陽天被噎了一口氣,半天也回不過話來。

  鐵頭卻着急回到後院喝酒了,這些天喝酒喝得都有酒瘾了。

  陽天隻好在桌子上擺弄那三粒骰子,聽其中的規律。小彪子見其在那擺弄三個骰子還以為有什麼奧秘呢,看了半天忍不住問道:“你在幹什麼呢?”

  陽天閑着無事,順口給小彪子講了其中的規則。小彪子面露鄙夷地說道:“這有何難?我早就聽出來,每個面上的點點不同,落在地上的聲音不同。”

  陽天不以為然地說道:“一個骰子好聽,三個骰子在一起可就不好聽了。”

  小彪子不服氣道:“這對你們人類有難度,但對我來說,簡直是易如吃肉。”陽天不信地試驗了幾把,小彪子把把都能說準點數。這讓陽天大喜,約定了暗語,又去了賭場。

  鐵頭已經喝暈了,所以陽天并沒有叫醒他,隻帶着小彪子進了那個富麗堂皇的地方。

  晚上的賭客更多了,陽天晃晃悠悠地來到骰子桌前,按照小彪子的吩咐,下了一注“大”,開出來果然是四五六,“大”。

  陽天本就是來找事的,一旦找到了賭博的訣竅,就立刻放肆了,開始翻倍的押注。一千變兩千,兩千變四千,四千變八千…。隻用了七把就搞了十多萬文。

  在賭場裡連赢七次的人也很多,但是從來沒有人敢每次都把賭注下滿的。

  荷官見這面帶冷笑的狼人又把這十二萬堆在了賭桌上,心中不禁凜然。旁邊的監場給他暗中使了一個眼色。

  荷官頓時心中有了計較,那是讓他使千術呢。于是他看見陽天把賭注都放在了“大”上,在開賭盅的一刹那,按下了骰子變幻的機關。骰子立刻翻了個身變成了一二三。

  荷官大叫道:“一二三,小!”圍在桌邊的賭徒都大罵起來,因為他們見陽天賭運頗佳,這兩把都跟着陽天一起下注,這次見陽天下的是“大”,他們也都下的是“大”,所以氣憤不過罵了起來。

  陽天臉色一暗,小彪子低聲解釋道:“那人類狡猾,開盤的時候,故意又動了骰子,所以這骰子才變了。”

  陽天冷笑了一聲,重新拿出了一千文,又開始下注,并告訴小彪子,如果再聽見異響,就輕咬一下他的耳朵,他的氣功也不是吃素的,隔山打牛不行,隔張桌子打骰子還是沒問題的。

  轉眼又赢了七把,桌子上的賭注又達到十幾萬了。陽天見在賭場遊蕩的監場給荷官遞了一個眼色,他知道這荷官又該搗鬼了,所以用手一直按着賭桌,用内氣指向了賭盅。

  荷官在開盅的時候,陽天感覺小彪子輕咬了一下他的耳朵,他頓時提氣用一團内力把三個骰子護住,不讓其翻動。

  荷官一開盅,忍不住輕咦一聲,然後不情不願地叫道:“一二三,小!”賭桌前的賭徒頓時歡呼起來,他們都跟着陽天押在了“小”上,這一把衆賭徒就赢了賭場三十多萬文。

  接着陽天又把自己這二十多萬文押在了“小”上,衆多賭客也都下在“小”上,累計下注五十多萬文。

  荷官頓時頭上冒汗了,他剛才發現自己的千術已經不頂用了,這次如果再開出個小,那賭場就将輸掉五十多萬。其他賭桌的人也都擠在這裡等着開盅,一起大喊:“小!小!小!”

  這次陽天直接渡過一團内氣在賭盅内,把三個骰子保護好,就算是八級地震,這三個骰子都不會有什麼變化。

  當荷官揭開賭盅,顫抖地喊道:“一一二,小!”然後暈倒在地,全場一片歡呼。賭場的監場立刻跑了過來,宣布道:“荷官突然暈倒,所以剛才這局不能算。”所有賭徒立刻就憤怒了。

  有的大叫道:“我們賭徒暈倒了,怎麼就不算了,那以後我下了注碼,一看輸了立刻暈倒是不是就不算了。”有的則着急地去搶桌子上的錢,有的則大罵起來。

  正在紛擾之極,門外一聲斷喝:“誰在我場子裡鬧事呢?”一個瘦小的狐人在十幾名保镖的簇擁下進了賭場。

  全場的賭徒立刻都安靜下來了,似乎這個瘦小的狐人掌握着自己的命運一樣。

  陽天認真地打量了一下這個狐人,兩道濃眉,一雙眯縫眼,眼中閃現着冷漠的精光,薄薄的嘴唇上有兩撇八字胡,身披一件虎皮大衣,在這個還不太冷的天氣,顯得有些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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