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茗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輕輕颔首,沒有說什麼,直接來到七靈果樹前,摘下了橙色的七靈果。
“沒想到這第二顆七靈果竟然如此輕易的便得到了,我也真是洪福齊天啊!”天茗心中暗自得意。
看着天茗如此輕易的便摘下了第二顆七靈果,大多數人十分無奈,挑戰吧,還打不過,不挑戰吧,直接無緣七靈果。
雲岚子見衆人神色不一,不禁暗哼道:“連挑戰都不敢,活該與七靈果無緣。”
天茗沒有管衆人的目光,他服下橙色七靈果後,尋了一靜地便開始煉化七靈果所散發出來的靈力。
“嗯?這一顆七靈果怎麼沒有起到什麼效果?”天茗心中雖然疑惑,但卻并沒有停止運轉真氣。
翌日清晨,天茗照舊煉化了些許氤氲紫氣後緩緩睜開雙眸。
見天茗起身,道光來到天茗身旁,道:“怎麼樣?”
天茗搖了搖頭,道:“這顆七靈果有些古怪,我至今沒有察覺到它的作用。”
道光道:“那倒是有些奇怪了。”
天茗看了眼周圍衆人,道:“昨夜又添了幾個新面孔啊!”
道光道:“是啊,華仙谷來了個張季清,清寒谷來了個李春彥,這兩人的實力都很強,其中張季清是張季景的二哥,實力比之張季景還要高,你打敗了張季景,隻怕今日張季清會出手。”
天茗當下看向華仙谷衆人,發現有一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充滿了戰意。
天茗不由對其點頭示意。
張季清見天茗雙目平和的看着自己,他仿佛看到了對方平和狀态下隐藏着強悍的實力,心中一凜,暗忖道:“此人卻是不簡單。”
雲岚子看着即将成熟的七靈果,心想:“今天不會依舊沒有人挑戰道衍了吧!哼!沒人就沒人,反正也不是就我一人得不到這七靈果,不過昨夜張季清既然來了,隻怕這次的七靈果卻不是那麼好拿的了。”
當下,雲岚子朗聲道:“今日的七靈果即将成熟,我看便在此時進行比試吧!既然道衍師兄能夠獨占鳌頭,我看今日咱們便依舊挑戰道衍師兄吧!”
孫曉偉看着雲岚子,傳音道:“這雲岚子不會收了道衍什麼好處吧!怎麼總幫助道衍啊!”
李楓林道:“他這很明顯是在為道衍樹敵呢,隻不過效果很差罷了。”
天茗當下走進場中,拱手道:“誰若是想要挑戰我,盡管出手便是。”
張季清見無人上前挑戰,眉毛不禁一揚,準備出手了。
馬伊文瞥了眼李春彥道:“怎麼?看人長得俊俏便不好意思出手了?”
李春彥冷哼一聲,道:“你當我像你一樣啊!見到俊俏小生連路都不會走了。”
褚書楠看了眼兩人不僅暗歎:“這兩人還真是天生的對頭,在清寒谷就吵的厲害,在外面還吵,不過還别說,天公子還真是生得玉樹臨風,咦!似乎比昨日還要英俊了呢!”
褚書楠眨了眨大眼睛,略帶驚奇的看着天茗。
馬伊文撇嘴道:“你行你上啊!别在這站着說話不腰疼,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戰勝這位英俊不凡的道衍。”
李春彥切了一聲,一仰脖,道:“那你就擦亮眼睛看着我如何戰敗你口中的英俊小生吧。”說罷直接走入場中,對着天茗說道:“聽說你很厲害,今日我便來讨教閣下高招。”
天茗道:“請。”
李春彥拔出寶劍,手掐法訣,準備施展“清寒禦劍術”。
天茗暗自防備,卻并沒有搶先手,在他看來,男人天生就比女人在戰鬥上有優勢,若是再搶先手,那會讓對方敗得很難看,并且會顯得自己沒有風度。
李春彥的“清寒禦劍術”隻能說是達到了第一層境界,但卻也可以自傲了。
衆人隻見李春彥右手一揚,長劍橫空,左手迅速掐訣,紅色的寶劍頓時飛向天茗,其速之快,更甚飛箭。
天茗劍眉一挑,腳踏“逍遙遊步”,輕輕一滑便躲開了李春彥的一劍。
李春彥見天茗第一反應竟然是躲避自己的飛劍,當下心中更是笃定對方實力并沒有馬伊文說的那麼厲害。
李春彥心想:“等會便讓那個賤人看着他心中的英俊小生慘敗在我的手下。”
随着李春彥雙手掐訣,紅色飛劍于空中又折返了回來,回速卻是比之去速仍要快上三分。
天茗一直都在留意着紅色飛劍,在紅色飛劍即将近身的刹那,青龍翻雲劍瞬間出竅。
“铛!”
紅色飛劍被天茗一劍擊飛。
李春彥見天茗竟然輕描淡寫般得便将自己的飛劍擊飛了,她的心中不禁一沉,面色微變,腳踏“淩波微步”,準備去接劍。
然而她快,天茗的身速更快。
周圍衆人隻見天茗迅速将李春彥的紅色飛劍接下,同時一個轉身橫劈,一道青色劍氣頓時射向李春彥,逼得李春燕隻得閃身躲避。
天茗得勢不饒人,右手運使青龍翻雲劍迅速向李春彥逼近。
最終,李春彥到底沒有躲開天茗的這一劍。
看了眼肩上的長劍,李春彥深吸了一口氣,艱難的開口道:“我輸了。”
天茗收劍的同時也将李春彥的紅色長劍遞還給了對方。
李春彥神色複雜的回到了清寒谷衆弟子身旁。
褚書楠見李春彥落敗歸來,心中暗道:“天公子果然不是一般人所能戰勝的。”
褚書楠自然知道李春彥的真正實力,可以說李春彥在她們這一輩的清寒谷弟子中屬于那種十分出色的人,少有人能戰勝得了她的。
尤其是她的“清寒禦劍術”,在築基期卻是一個十分強大的功法,然而卻遇到了力大無窮的天茗,被其一劍擊破。
這樣的高手,依舊不敵天茗,被天茗輕松戰敗,這也讓在場衆人紛紛感歎不已。
馬伊文撇嘴道:“哎!這年頭說大話的人總是被打臉啊!隻不過今日我清寒谷也跟着丢臉了,這讓我都有些面上無光啊!”
李春彥冷哼一聲,道:“你行你上啊!在這跟我厲害什麼!”
馬伊文切了一聲,道:“你也不用激我,我雖然打不過這英俊少年,但卻是也不會像你這般敗得如此之快。”
李春彥面色一沉,撅着嘴,沒有言語。
此刻張季清直接步入場中,道:“華仙谷張季清領教道兄高招。”
天茗拱了拱手,道:“請。”
他的面上帶了些嚴肅的表情,以示重視對方,對于華仙谷的人,他一直心存好感。
經過交手,天茗發現張季清不愧是張季景的二哥,功法路數一脈相承。
而随着天茗将“不死不滅神功”修煉至石肉境三品,他的每一拳所爆發出的力量都比原先大了甚多。
張季景看着天茗的強勢進攻,心中感歎:“短短兩日之間,他似乎更強了!”
張季清皺着眉頭,腳踏“青衫踏雪步”快速躲避天茗的進攻。
他感覺不用劍的天茗似乎比用劍還要厲害。
“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此子實力之強,隻怕早已可以碾壓同境界的修士了。”張季清暗忖道。
在兩人交手的第十八招之際,張季清不敵天茗,被天茗一拳轟飛。
看了眼遠方的張季清,天茗沒有乘勝追擊。
而一絲苦澀卻自張季清面上一閃而過。
張季清緩緩起身,道:“我敗了。”說罷,嘴角流出了一絲鮮血。
“師兄!”華仙谷衆弟子見張季清受傷,不由驚呼不已。
張季清擺了擺手,向張季景走去。
孫曉偉欲言又止,他想問張季清為何不與天茗打消耗戰,畢竟華仙谷以療傷、恢複見長,但話到嘴邊卻又感到不宜說出,當下又咽了回去。
張季清輕歎一聲,對張季景等人低聲說道:“此人戰力之高卻是築基期修士難以匹敵的,季景,你輸得不冤。”
張季景聞言張了張嘴,最後也僅僅是點了點頭。
天茗耳力聰慧,聽到張季清的評價後不由一愣,他沒想到對方竟然給予自己這麼高的評價,他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最終,衆人攝于天茗的戰力,再也沒有人出手挑戰,而天茗卻是順理成章的獲得了已然成熟的黃色七靈果。
服下黃色七靈果後,天茗感覺自己體内的元氣在激增,這讓他很激動,當下他運轉“不死不滅神功”,在煉化蓬勃元氣的同時更是努力将肉身境界再次提升。
當夜,天茗成功将石肉境提升至六品的境地,這使得他心中大感暢快,但他卻并未松懈,依舊在運功修煉。
翌日清晨,第四顆七靈果成熟了。
此刻天茗緩緩收功,站起身來,開始打量四周,似是在尋找能打的新面孔。
道光見狀,來到天茗身旁,好心提醒道:“前不久金剛寺的普深來了。”
天茗疑惑道:“普深?沒聽說過。”
道光道:“普深在他們金剛寺是公認的脫凡境第一人。”
天茗喃喃道:“第一人!看來本事不小嘛!”
此時金剛寺的普定和尚見到普深和尚來了,信心莫名的高漲了起來。
普定和尚道:“普深師兄,我看不如你先看我為你打個先頭陣,你先看看對方的套路。”
普深和尚低宣了一聲佛号,道:“不用了,我直接出手便可。”說罷,直接走了出去,道:“不知哪位是青蓮宗的道衍道兄?”
天茗走向前去,朗聲道:“在下便是道衍,不知大師找我可是為了切磋之事?”
普深和尚颔首道:“不錯,今日便讓貧僧來領教道衍道兄的高招。”
天茗道:“高招不敢當,請。”
普深和尚手持一金色九尺禅杖,快速沖天茗奔來。
他的身速十分之快,一眨眼便來到了天茗身前,同時揮舞着九尺禅杖向天茗擊出。
天茗直接拿出青龍翻雲劍,迅速一揮。
“铛!”
随着一聲巨響過後,普深和尚一絲便宜也沒占到,便倒飛了回去。
此刻雙腳深陷一尺有餘的天茗注視着于空中翻轉卸力的普深和尚。
“好大的氣力!”普深和尚心中一驚,暗忖道。
可以說金剛寺在鍛體之術上頗有些獨到之處,而普深和尚更是可以算是将“鐵布衫”修煉到頂層的存在,這在金剛寺小輩之中殊為罕見。
并且普深和尚并不僅僅修煉了“鐵布衫”,他還先普定和尚、普惠和尚等人修煉了“金剛身”,甚至将“金剛身”修煉到了第二層的境界,這可以說是在脫凡期的佛修之中極為少見的事情。
然而他卻在先發制人的時候被同境界修士給擊退了,這就不得不讓他感到震驚了。
然而普深和尚面色卻沒有顯露半分,他快速調整後,再次出手,迅速出擊。
他使出了他的最強功法“羅漢伏魔杖法”,這一戰到如今已然讓他清楚的認識到了天茗的不凡,當下自是不敢有絲毫的手軟。
“羅漢執杖!”普深和尚心中大喝的同時迅速來到天茗身側,手持九尺禅杖便向天茗後身揮去。
“砰!”
憑借着強大的肉身,天茗直接一個踢腿,将襲來的禅杖踢飛。
而随着九尺禅杖被擊飛,周圍衆人中有不少的驚詫不已。
此刻他們也察覺到了天茗的肉身有多麼的強大。
普深和尚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感覺自己的氣力在同境界中便屬于極為巨大的了,然而當他察覺到手中的九尺禅杖被天茗一腳踢飛後,他發現自己的對手天茗絕對比自己的肉身還要強大。
一招不成當即變招的普深和尚直接施展了一招“羅漢奔月”。
天茗毫無懼色,同樣一拳轟出,正是一招“剛正不阿”。
“砰!”
仿若一聲驚雷于空中炸開,聲勢驚人。
而此時天茗雙腳未動,普深和尚卻連退了三步。
衆人隻見普深和尚兩條粗黑的濃眉此刻緊皺。
“若非我自幼修習‘鐵布衫’,并且如今已然将‘金剛身’練到了第二層的境界,隻怕這條胳膊今日便費在這了。”普深和尚心有餘悸的想着。
他沒有遲疑,右手一攝,落在地上的九尺禅杖頓時飛入手中,這一刻他決定直接使出絕招。
“當頭棒喝!”普深和尚心中暴喝,使出了絕招。
衆人隻見普深和尚的九尺禅杖閃爍着燦爛的金光,并仿若攜千鈞之力向天茗擊去,同時更有莫名梵音在輕響。
褚書楠心頭一緊,似是看出了這一招的威力,她有些擔心天茗的安危,怕天茗不敵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