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戊時,天茗收起丹爐,心中暗道:“也不知道何時能夠用那龍紋赤鼎煉丹,想來至少得用嬰火方能燒透吧!”
卻原來在天茗成為金丹境的修士之後,曾經以龍紋赤鼎為丹鼎,運用丹火進行煉丹,然而他卻發現裡面的靈材一點變化也沒有,這時他才意識到這龍紋赤鼎不是一般人所能用來煉丹的。
當天茗收拾好後,直接出了客棧,直奔三陽山松林峰而去。
這一次,天茗共煉制出了十枚“五品百日築基丹”,多的一顆他準備賣掉。
當天茗出了客棧的時候,黑夜中有一雙幽深的眸子深深的看了眼天茗,之後消失不見。
而天茗卻若有所感的掃了眼神秘人消失的地方,然而他卻一無所獲。
“難道是錯覺!”天茗暗忖道。
亥時,天茗準時踏上了松林峰山巅,他發覺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他劍眉一揚,暗忖道:“人呢?那人不會食言了吧!”
遽然間,天茗感到寒毛戰栗,他驚覺一股危機襲來,當下腳踏“逍遙遊步”,快速變換身位。
而在他原來所站立的地方此刻突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黑衣人獰笑道:“小子,反應挺快嘛!”
天茗凝視對方,道:“你是什麼人?”
此刻,天茗發覺看不透此人的修為,而且他自對方身上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這讓他心中暗自戒備,在他看來,此人的實力至少是金丹大圓滿境界。
因為憑借“天眼清明術”他可以看透比他高一個境界的修士修為。
而當他憑借“天眼清明術”看向對方面龐時,頓時見到了對方隐藏在面紗後面的面孔。
“竟然是你!你為何要偷襲我?生意不做了?”天茗不悅道。
卻原來此人便是先前那位黑衣攤主。
黑衣攤主嘿嘿笑道:“隻要有了你,我還做什麼生意啊!”
天茗道:“你什麼意思?”
黑衣攤主道:“我什麼意思你不明白?那好,我再說的明白點,從今夜起,我征用你十年。”
天茗心頭一凜,道:“你瘋了?竟然說出如此之言。”
黑衣攤主冷笑道:“待我擒下你,你便知道我瘋沒瘋。”
天茗道:“你就不怕違背交易之誓麼?”
黑衣攤主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所規避交易之誓。”
話音未落,天茗便禦劍而去,他感覺自己不是此人對手,當下選擇了戰略性撤退。
黑衣攤主獰笑道:“想跑?天真!”
當下,黑衣攤主快速拿出了一把寶劍,右手一動,寶劍疾射而出,而他卻騰身而起,一個潇灑的筋鬥,躍上了寶劍。
天茗本來感覺自己的禦劍之速已然夠快了,然而今日在被黑衣攤主追趕時,他才發現自己的禦劍之速尚且有待提高。
他打定主意,待會到青蓮宗後,定要尋找機會,到藏經閣之中尋找一門提升身速的功法。
兩人于黑夜之中你追我趕,每當黑衣攤主将要追上天茗時,天茗便施展“青蓮劍雨”。
黑衣攤主雖然很強,卻也不能做到無視天茗的攻擊,同時他意識到天茗應該是青蓮宗丹陽峰的弟子,這更加堅定了他拿下天茗的決心。
“雖然不是華仙谷的弟子,但既然是丹陽峰的弟子,倒也不差什麼!”黑衣攤主暗道。
最終這場追逐之戰消耗了三個時辰。
三個時辰中,天茗發覺對方是金丹大圓滿巅峰期的修士,一身戰力卻非金丹中期的他所能相抗的,而他使出了渾身解數,也沒能逃脫的了對方的追蹤。
“噗!”
天茗被黑衣攤主一掌擊暈了過去。
“非要跑,這下受傷了吧!”黑衣攤主喃喃道。
當天茗醒來時,他發現自己被關在了一處由精金所打造寶塔之中。
身前不遠處正有一名男子在盤膝運功。
男子似是感覺到了天茗已然醒來,當下不由緩緩收功,睜開雙目,淡淡道:“醒了。”
天茗道:“你到底是誰?擒下我又是所為何事?”
男子道:“我是誰并不重要,将你擒下也隻是想要你幫助我煉丹而已。”
天茗道:“煉丹?煉什麼丹?”
男子道:“先煉幾顆‘碎丹成嬰丸’。”
天茗聞言不由搖頭道:“我本事低微,煉不出‘碎丹成嬰丸’。”
男子道:“煉不出就慢慢煉,我不着急。”
天茗道:“我其實根本就不會煉丹。”
男子道:“不會可以學嘛!沒事,我等得起。”
天茗面色微沉,他發現對方好似認準了自己一般,這讓他心中有些犯愁了。
“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了,還是從長計議吧!”天茗心中暗忖道。
見天茗不說話,男子又道:“怎麼?你不樂意?你若是不樂意,那我也隻能把你殺掉,之後再另找一個人幫我煉丹了。”
天茗見對方不似說笑,心想:“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今之計,隻有先穩住他,之後再尋找機會幹掉他。”
天茗道:“讓我幫你煉丹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煉制‘碎丹成嬰丸’的靈材我卻是沒有,而且由于我實力低微,恐怕效果不會很理想,你可要做好準備。”
男子道:“靈材我可以出,但你最好不要耍花招,否則後果自負。”
天茗一臉平靜的說道:“你放心吧,我們煉丹之人是不會浪費靈材的。”
男子道:“那樣最好不過。”
之後,男子悄然出了寶塔,沒過多久便回來了,并遞給天茗一袋裝有各種靈材的儲物袋。
天茗心想:“便先與此人虛與委蛇一番,待我煉出了‘碎丹成嬰丸’之後,先将實力提升上去,再找他算賬。”
天茗将自己的丹鼎拿了出來,道:“我這丹鼎較為普通,對于煉制‘碎丹成嬰丸’沒有多少提升,你有沒有好點的丹鼎,給我拿來用用。”
男子沉默片刻,拿出來一個翡翠色的丹鼎,遞給了天茗,道:“我這翡翠丹鼎可非凡品,便先借你用用,希望你不要辜負了這翡翠丹鼎。”
天茗輕輕颔首,沒有說什麼,心中卻開心不已,暗忖道:“這人倒也是富有啊!待我修為在精進一些,說什麼也要讓這人大放血,并且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可惜在宗門的這三個月光顧着提高修為,而沒有研習‘三才傀儡術’,導緻空有一元嬰傀儡而不會用啊!待到此間事了,說什麼也要研習一番‘三才傀儡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