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今日我不殺你,我就跟你姓!”老者眼中寒芒閃爍,一個拼死也要拉下封飛雨墊背的想法,一産生,便如同跗骨之蛆般,深入進去,竟再也抹不掉了。
“我封家的狗,沒有名字!”封飛雨笑着道:“更沒有資格姓封!”
“那就讓我看看,到底誰能活得更久了!”老者笑着道,不過笑着的臉上,卻是沒有半點歡喜的神情,隻是一副老婆跟人跑了的憤怒之情。
“當然是你先死了,你想想,你都活了這麼久了,難不成,還要繼續活下去,是打算當王八,還是當鼈啊!”封飛雨冷眼嗤笑道:“老人家,今日放你走,隻是讓你學會一隻狗該做的,不是違抗,而是順從!”
老者的怒氣,已經上升到了一個頂尖的高度,聽得封飛雨如此說着,早已經沒有了半點怒氣,渾身的鼎氣,如同決堤的大壩般,飛速朝着手掌間,凝聚而去。
“你該死啊!”老者怒道,随即一掌超前平推而出。
按照他的對敵經驗,如此這般的話,對方就算躲避,也會受到不小的傷害,而如果想要正面抗下的話,沒有壓倒型的實力,則就是自殺的表現。
“小子,跟我走吧!”老者在一掌平推而出後,淡然道:“我相信,拓跋長風他老人家,會喜歡你這個徒弟的!”
“什麼,他居然是要把封飛雨帶走,給拓跋長風當弟子?”
“絕世第二強者,當師父,這不是做夢吧?”
“這孩子是傻帽嗎,這麼好的機會,怎麼還和人家打起來了啊?”
各種各樣的聲音,在場中不合時宜的響起。這般躁動,到也難怪,誰讓那收徒弟的人,是拓跋長風呢?這般強者,能指點自己一句,就連死都滿足了,更何況,是當師父,而不是簡單的指點一句。
“老人家,我想問問,拓跋長風還收徒弟嗎?”一人道,眼中熱切的目光,看的人眼睛都爛了。
“你省省吧,人家不收比自己還老的!”另一人嗤笑道,也不管顧那人冒火的眼光。
“老人家,我好言相勸一句,你現在若是不走的話,一會可就走不了了!”封飛雨笑着道,目光看了看上空一處,沒有任何動靜的地方。
“這個小家夥發現我了?不可能啊!”高空上,正是封飛雨之前所望的那個地方,一個男子,正盤膝坐在半空中,看了看封飛雨那看透一切的眼神,心中略微閃過一抹疑惑的感覺。
此人,正是新月城連同周圍十五座城池共同的主人,剛才感受到匡珏宇被殺後,匆匆忙忙趕來的鼎尊期一階的修士――齊連天。
“我今天已經不打算走了!”老者笑道:“小家夥,打了這麼長時間了,也該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名字了!”
“我的名字,就算在鼎皇期之中,也是很有名的,我的名字叫――羅孔成。”老者,也就是自成羅孔成的男子,洋洋得意道。
“冬兒,記住這個名字,回到蕭陽城後,用盡一切的力量,調查出他的背後的勢力!”封飛雨對着身旁的蕭冬兒道。
“嗯!”蕭冬兒輕輕的點了點頭,不喜不燥的道。事實上,她也已經将這個名字,深深的刻在了心裡。這個膽敢控制天下第一大城池蕭陽城城主女兒的人,已經犯了不可饒恕的罪行。
“羅孔成嗎?真沒想到,連一隻狗,都有自己的名字!”
天空中,一道虛無缥缈的聲音,淡然的嗤笑道。
“誰?”羅孔成驚恐的四處張望道,卻愕然的發現,天上任何的地方,都沒有自己想找的人。這下子,任他鼎皇期九階的實力,也有些癱軟了。
聯想起封飛雨剛才的一句,他終于知道了,剛才不走,想走都走不了的意思了。可惜,他明白的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現如今,想走都走不了了。
“老人家,你終于肯現身了!”封飛雨朝着虛空中,也就是齊連天所站的位置,開口道。
“他真的發現我了?”齊連天此刻,一張臉,拉伸到了一種令人咂舌的地步,若不是還能依稀看清人臉的輪廓,恐怕若是着急看一眼的話,還會口中坐着一頭驢呢。
“殺我新月城城主匡珏宇,毀我新月城封家,殺我新月城的人,一個鼎皇期九階的修士,真不知道,你從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勇氣啊?”齊連天質問道,目光中,滿是絲毫不加以掩飾的殺氣。
封飛雨笑着看着面前這個頭發花白的齊連天。說起來,這個人,曾經還和自己有過一面之緣。此人本是封飛雨前世的大弟子,外出曆練中,發現的一位天賦奇才。
原本想讓蕭清風将之收為弟子,卻沒想到,被蕭清風一口拒絕了。
而現在再見的時候,卻是這種情況。任兩世為人的封飛雨,也有些難言的傷感。前世的自己,是這片天地的主宰者,擡手間,天地可以換位,身旁的侍者,都是鼎尊期的強者。
而現在,自己曾經一口否決的外門弟子,已經成長到了一個,讓自己也得仰望的位置。說起來,這世間最無情的不是時間,而是命運啊!
“本以為死之前,拉下一個未來的天才就夠了,沒想到,居然還有個鼎尊期一階的傻子,上趕着來送死!”羅孔成摸着自己的鼻子道:“這輩子,活夠了!死了,也沒遺憾了!”
“本命原鼎――出!”羅孔成大聲喝道。在其身體劇烈翻騰之下,一個方形的大鼎,從其體内慢慢的被置換出來。
“瘋子!”齊連天說着,就要身形一閃,快速離開這非議之地。卻錯愕的發現,自己的一身鼎氣,居然在這股算不得太強大的壓力下,全然失去了作用。
“更瘋的,還在後面!”羅孔成笑着道,目光中,是遮擋不住的怒氣,夾雜着一些複雜的感覺。在其體内的大鼎,釋放完全的一瞬間,他的氣息,快速的沉降下去。
“老人家,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談談可好?”齊連天也是吓着了。自己逃命絕對沒有半點問題,這個鼎皇期的強者,想要留住他這個鼎尊期的,還是有些難度的。
可是,他可以一走了之,那這些新月城的人呢?
而且,他一旦逃跑,則是坐實了自己無能力的名聲,這可不是他想要的。可若是能夠勸阻下來,不但全城的人,可以免于一死,就連自己,也能夠收獲一個好的名聲。
“現在想起了求我?”羅孔成笑着,聲音中,滿是絕望道:“剛才死哪去了?”
氣氛忽然有些沉重,也許下一秒,他們所有人都會死在這裡了吧?所有人的心中都是這般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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