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之時。
段五在離開戰台後,很自然來到一個包廂中,沒有敲門,直接推門進去。
“白法師。”一進門,段五就打招呼。
“來,先坐着,事情慢慢聊。”
白法師一樣招呼段五坐下,同時在小桌子上倒了一杯茶,微笑着推放到桌子的另一邊。
白法師,是一名全身穿着白色衣袍的老者,他整個人顯得有些幹瘦,也就比張無良好一點,而且白法師身上的皮膚也滿是皺紋,顯得很是蒼老,再加上胡須、頭發皆白,明顯是一個老怪物了。
而白法師,本名為白潤之,是一名精通精神力的強者,可以說是魔法師,可卻喜歡法師這麼一個稱号,因而也就有白法師之稱。
段五拿起茶,一飲而盡。
“還是你們法師會享受啊,這茶的好壞,真是難以辨認,不過口感确實很不錯。”放下了茶幾,段五不由贊歎着道,“對了,戰台上的便是秦天,他的實力如此,恐怕真正的背景,也不會太過簡單吧。”
段五看向白潤之。
白潤之一笑,道:“能在烈蛇陣符的殺招下活着,實力自然是不錯了,他這背後,自然是有着一些秘密,這些秘密,在這之前,恐怕你我都難以想象得到。”
白潤之說得神秘,段五更加好奇了。
“你就别賣關子了。”段五直接道。
白潤之法師點點頭,笑歎道:“需要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的是,此人僅僅是來自于玄城的一個小鎮,他的背後,沒有什麼大能,至于為何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自然是有不小的際遇了。”
“你應該知道,玄城邊的那一道天然裂縫,便是當年綽劍國背後的綽劍宗所在之地,而秦天的際遇,就在這綽劍宗當中。”白潤之法師繼續道。
段五點頭,示意繼續說下去。
“兩百多年前,綽劍宗最有天賦的弟子被韓刃送走,我們雖滅了綽劍宗,可察覺危機尚還在,于是便有了後來的一切計劃,僅僅隻是鎮壓了韓刃,沒有将其滅殺,為的就是将來引趙仞劍回來的一天……兩年多前,這一天便是迎來了,可沒想到的是,我們北安竟挖了個坑埋自己,斷送了幾名強者。”
白潤之搖頭,“綽劍宮内部,或許當初綽劍宗強者刻意隐藏了什麼,沒有讓我們發覺,可多年之後,有些東西竟然重新出現,其中,不為我們所知的旭劍子傳承,就被隐藏在其中,而秦天所獲得的,就是這旭劍子的強大傳承。不僅如此,得到傳承的同時,旭劍子的一飛行寶物,也落入了他的手中。”
“讓我們無法想象的是,他竟然憑借這旭劍子的傳承,将我們北安國的姜木靈者以及你段家那幾人,輕易從黑暗教廷教主邢霆手中逃脫出來,由此見之,這旭劍子的傳承,會是很不一般呐。”
聽到這裡,段五震驚了,這一切竟然連姜木也不知道,救他之人,實力僅僅在元嬰境層次,而且,他竟也不知道旭劍子的傳承?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旭劍子他也根本不知道,至于什麼層次,自然也不清楚,可單單秦天做出來的戰績,從邢霆手中将數人帶走,這也可以猜測其中的強悍了。
“看來,這旭劍子傳承,真是很不簡單呐!”段五輕歎,“可惜的是,綽劍宗擁有他這麼久,也沒有通過考驗獲取,倒是成全了這小子。若沒有此傳承,哪怕他再天資卓越,也依然會被資源所限制,可一切都會因為這傳承而改變,重要的傳承,往往可以鑄造出一方強者。”
“難道,我們就不應該将這傳承奪取過來?”白潤之一喝。
“先别着急,此事還要和我段家老祖以及柳家老祖商量,能夠讓邢霆都束手無策的手段,或許連我們也沒法強取,隻有讓那兩位出手,我們才可能成功。我會盡快和我段家老祖解釋清楚,一切看他的意見。”段五搖着頭示意道。
“這樣也好,估計他也不知道自己被盯着了。”白潤之法師點頭道,目光靜靜落在戰台之上。
段五也目光看去。
……
兩人交談時,整個生死戰台,觀衆的激動怒吼不斷回蕩,隻因,秦天赢了那三人,而且,還有一個賭約,有人要給秦天磕頭,同時還要叫上三聲爺爺。
“快叫啊,快叫啊!!”
此刻的段印,面色蒼白得很,可卻已經能站起來,看着秦天,耳邊傳來一聲聲怒吼,他後悔、他憎恨,他後悔當初為什麼要賭,憎恨自己為什麼要輸,可一切都已經回不了頭了,輸了就是輸了,再後悔再恨也無用。
段印緊緊盯着秦天,猩紅雙眸充滿了怨毒,時不時,會因為氣血攻心,吐出鮮血來。
“說個條件,撤銷賭約,哪怕用我全身的寶物,也可以。”許久之後,段印開口,聲音裡,飽含着無盡的怨恨之意。
修煉到他這個程度,成了北安士中的一員,像他這種實力的,雖說不是很厲害,可在北安士中,起碼也算是一個小隊長之類,自尊心自然是極強那種,像這種屈伸下間的行為,他哪裡肯去做?
如果對方是虛靈境的,他會無話可說,可一個小小的元嬰境,哪怕是赢了他,他依舊不願開口,一旦開口,日後的生活,必定會成為其他人口中的笑話。
然而,秦天若如無視,他這話,秦天隻是輕輕搖頭,微笑道:“賭約,不可撤去,如果你不履行,恐怕生死戰台的護衛隊,會按規矩辦事,到時候你的小命……就會沒了。”
段印一顫,事實如此。
如果不履行賭約,他是沒有辦法逃脫出去的,像先前的李虎,就是一個前車之鑒,會死得連屍體也不剩。
“那你想怎樣,給一個條件,撤銷賭約。”段印還不死心,他恨啊,不履行賭約,那就是死,而一旦喊了秦天爺爺,那就成了一個笑話,去到哪裡都會是一個笑柄,那樣的日子,簡直就是噩耗。
可他又能怎麼辦?沒辦法!
“留下你擁有的一切寶物,同時,自斷一腿一臂,撤銷賭約,放你離去,不知道你敢不敢?”秦天癡笑一聲,對于這段印,自一開始,他就沒有半分好感,反而感覺到不舒服,他自然不會手軟。
段印全身狠狠一顫,臉肉橫抽。
留下寶物他不說,可自斷一腿一臂就等于要廢了他,除非有某些珍貴的靈藥,不然就休想再恢複過來,永遠是一腿一臂的殘殖。
“你好狠!”段印氣血一來,再度吐出了鮮血,雙眸徹底猩紅,緊緊瞪着秦天,如同要吃人一般,“我叫,我情願叫!”
段印徹底怨恨了。
若是僅僅留下寶物,可以。可若是還要自斷一腿一臂,那就真的是沒得說了,沒誰會願意,除非是腦子被門夾了那種,畢竟,自斷一腿一臂可是會終身殘廢的。
段印呼吸徹底急促,可理智不斷提醒着他,在這裡不能動手,若是再動手的話,後果就是下一個李虎,連屍體也不存般被滅殺,他可不想死,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段印再度怒撇了一眼秦天,旋即血牙緊咬,如同是下了決心一般,全身顫抖着,一個撲通跪下,動作很是僵硬地給秦天磕了三個頭,同時神識顫抖般裹着三聲生澀的“爺爺”,向着四方徐徐傳蕩而去。
聲音中,充斥着怨恨。
此話,不是情願,而是帶着無盡的仇意。
三聲爺爺傳出,全場騷動爆發,許多人随之嘲諷爆笑,一字一詞,都含帶着攻擊之意,可全場的騷動,段印沒有去在意,而是緩緩站起,雙目完全赤紅,宛若兇獸,看着秦天,帶着驚天的殺意。
理智告訴他,他不能動手,因為他沒有李虎那樣的攻擊寶物,他也不是秦天的對手,不說生死戰台的護衛,單單秦天,足以在短時間滅殺他,讓他死得不能再死。
沒有開口,雙目盯了秦天許久,其中流露出來的殺意,已然已經說出了段印内心深處的恨意,他現在不是秦天的對手,未來也一定不是,可他也不會這麼就算了,象踩螞蟻,螞蟻雖然小,可也有報複的時候。
看了許久後,段印直接轉身,欲要離去――
“等等!”秦天直接笑着叫停他,“你可不要忘了,賭約可不僅僅如此,還有二十塊上品元靈石,也要一并交出來。”
秦天可不是什麼軟柿子,既然敢得罪這段印,就不怕他的報複,一旦要逼迫,自然要步步緊逼,不放過任何的一點,有好處撈,自然得要,傻子才不要。
想要報複?随時奉陪,不說自己,其其和天炎更強,不用說,段印不會有絲毫的報複機會。
頓住了腳步,段印拳頭緊握了下,二十塊上品元靈石丢下,似乎不再想待在這恥辱之地,跳下了戰台,迅速消失而去。
收下了元靈石,秦天又走向了瘦子張無良,張無良倒好,沒有任何的猶豫,算是願賭服輸,很直接的交出了二十塊上品元靈石,之後向着秦天抱拳一拜,也離開了。
全場歡叫不斷,秦天也沒有過多的去理會,一樣下了戰台,往包廂而去,連續那麼多的戰鬥,說來也有些疲倦,接下來的一場,秦天很是期待,可也要等到身體完全恢複才能進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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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有點多,每天的更新都是抽空出來的,一天一千五百字,兩天才寫出一章,同時還要修改什麼的,更新慢實在對不住了各位,望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