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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在水一方1

仙俠奇緣之百鬼女 蕭一妡 7141 2024-01-31 01:01

  一張傾世絕俗的漂亮的臉呈現在獨孤面前,她肌膚嬌嫩,雪如美玉,清麗可人,清靈之氣,美麗不可逼視。

  獨孤的眼睛緊緊盯住她的臉,最終卻說不出一句話撄。

  姞兒早已經習慣他們一個一個的反應,也不在意,她問道:“看清楚了?”

  獨孤茫然點點頭。

  “那好。”姞兒重新戴上面紗。

  *

  其實,最近幾年,翁擎、蓮漪還有申戌已經慢慢跟她解釋述說以前的姞初心的全部事情,她從他們的講述和描述之中已經能夠詳細了解姞初心是一個怎樣的人以及為何那麼多男人會喜歡上她。她心中常常思考着以前的姞初心美麗,善良,美好,可她畢竟已經死去。自己難道真是她嗎?可是自己卻一點點記憶沒有,更何況容貌長相。翁擎他們可是真正切切告訴過自己,她的容貌已經徹底改變,跟以前的姞初心完全不一樣。要不然上次那個叫步辰殇的人,聽說他可是姞初心最愛之人,他看着自己的容貌也沒有認出來,可想而知,自己的變化有多大。

  姞兒也不止一次問過他們,既然自己的容貌已經改變記憶已經沒有,為何還要自己背負着姞初心的負擔而生活?自己完全可以以一個全新的面貌全新的身份快快樂樂而生活。

  翁擎他們沉默。

  其實,從内心來講,翁擎是極其希望小心能夠以姞兒的全新身份開始新生活,不讓她受到以前的種種的痛苦與不幸。可他始終不忍心讓一無所知的姞兒失去她原有的一切,畢竟她是那麼愛步辰殇。思來想去,他的決定便是喚起姞兒的記憶,至少讓她自己選擇,選擇最終留在誰的身邊償。

  *

  姞兒走到翁擎身邊,伸手搖着他的胳膊,語氣撒嬌道:“大哥說話不算數,說好陪着姞兒出去走走,一個月快過去,還沒有陪姞兒出去。”

  翁擎寵愛摸摸她頭,道:“乖了,先讓他們陪你出去,大哥有正經事情要做。”

  “陪姞兒出去便不是正經事情,對不對?姞兒不理你們了。”

  蓮漪笑道:“姞兒,大哥有正事要做,我陪你出去。”

  姞兒立馬“咯咯咯”笑起來,忙不疊的跑到蓮漪身邊,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臉靠在他臉上,撒嬌道:“還是漪哥哥最好。”

  翁擎無奈搖搖頭。

  羲合他樂呵呵看着姞兒,問道:“怎麼?我們不好嗎?”

  “好,好,你們都好。”

  蓮漪突然提議,道:“你不是一直吵嚷着要去東海瞧瞧嗎?不如,讓獨孤和刈匝陪着你去,怎樣?”

  “漪哥哥,姞兒——”她想說什麼,等她擡頭看見獨孤和刈匝他們二人一副渴望的樣子,她心中一陣沒來由的心軟,反對的話硬生生給吞了下去。

  “好吧,獨孤,刈匝,麻煩你們啦。”

  獨孤和刈匝心中一愣,他們的眼睛愣愣看着姞兒。别說他們,就連翁擎蓮漪他們也是一愣,沒想到姞兒會如此爽快答應讓獨孤和刈匝陪着去東海。

  “姞兒——”翁擎輕聲喚道。

  姞兒笑笑,道:“沒事,有他們陪着,大哥放心。”

  翁擎不再說什麼,默默點點頭。

  ————

  東海,海邊

  看見寬闊平靜的海水,姞兒高興的奔向前方,一邊跑着一邊高喊:“太漂亮!我喜歡。”

  獨孤和刈匝走在後面默默看着姞兒,獨孤道:“也許這樣更好,至少,她是快樂的,是無憂無慮的。“

  刈匝點頭,“隻要她快樂便好。”

  自己跟自己玩了一會,姞兒轉過身,她看着獨孤和刈匝,然後她舉起手向他們招招,道:“快過來。”

  獨孤和刈匝互相瞧瞧,然後向她走去。

  姞兒看見他們臉上表情有些尴尬,她“撲哧”一聲笑出聲,道:“你們害怕我嗎?我的樣子你們也瞧過,好像也挺美麗可愛的,并不是什麼母夜叉吧?”

  聽她這麼一說,獨孤和刈匝臉上不自覺露出笑容。

  獨孤道:“你那麼好看,怎麼會是母夜叉呢?”

  姞兒笑道:“我沒說自己是呀。”

  刈匝道:“你長的很漂亮。”

  姞兒眨巴眨巴大眼睛,問道:“是姞兒好看還是以前的姞初心好看?”

  獨孤和刈匝同時愣住,他們沒想過姞兒又問出這樣的話。

  過去好半天,獨孤說道:“小心好看。”

  刈匝接着道:“小心好看。”

  他們看着姞兒,臉上有擔憂之色。姞兒看着他們好一會,然後笑道:“你們不用害怕,我又不會罵你們。以前的姞初心,申戌他們告訴過我,跟我描述過她的美麗,姞兒是知道的。我問你們誰好看,并不是真的要跟她比誰長得美。而是想要告訴你們,以前的姞初心和如今此刻站在你們面前的姞兒是不同的兩個人。人最重要的是什麼?容貌和記憶還是心?可惜,這些我通通全部丢失,怎麼還能說我姞兒是以前的姞初心呢?”

  獨孤和刈匝愣愣看着姞兒,原本以為她隻是一個被寵壞的無憂無慮的小姑娘,卻沒有料到她既然想得如此多如此透徹。

  姞兒繼續說道:“有的時候,我不得不認為你們實在是想不開?一個人走了便讓她走吧,幹嘛非要把無辜的我給拖進你們的泥潭?我隻想快快樂樂無憂無慮沒有任何煩惱的生活。”

  獨孤和刈匝走到她的身邊,獨孤輕聲道:“姞兒,對不起。我們不會逼你,我們一定試着将你看做姞兒看待。”

  刈匝點頭:“對,姞兒。”

  姞兒笑道:“好,這可是你們說的,不準反悔。”

  姞兒一手拉着獨孤的手一手拉着刈匝的手,道:“陪姞兒去玩。”

  獨孤和刈匝相互笑笑。

  三個人一起奔向海水之中,姞兒擡腳踩着海水,高興的叫着唱着。她彎下腰,雙手捧着海水:“嘩啦”一下,潑到獨孤和刈匝的身上,獨孤和刈匝也彎下腰用水潑在姞兒的身上。

  頓時,東海之上,一片歡聲笑語。

  獨孤,刈匝和姞兒三人在海灘上跑來跑去,你追我趕,海上“咯咯咯”充滿着姞兒銀鈴般的笑聲。

  不知不覺,

  東海上已經聚集起好多弟子,他們看着海上遊戲嘻嘻的三個人不覺看癡掉。

  要知道,如此輕松美好的場面他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聚集的弟子之中要數靈化山的弟子最多。三百年前姞初心和絕煞撼動天地的一場大戰,不僅凡間死傷不計其數,仙界各山也有不少弟子死去,各個仙山大傷元氣。各仙山這三百年隻能是休養生息,恢複元氣。特别是靈化山,不僅損失慘重,門主步辰殇由于失去他最愛的徒弟妻子而一蹶不振。從此,靈化山更加失去掉所有的歡樂。三百年來,弟子們隻感覺到壓抑、除了壓抑還是壓抑。

  此刻,弟子們卻在東海之上見到如此溫馨歡樂的場面,自然吸引住他們駐足多看兩眼。

  荀雨,郭?鐮,軒湛,夕非,涵意,紫衣塵纖和姜雲白站在弟子之中看着遠處玩的盡興的你追我趕的獨孤他們三個人,他們的思緒好像又回到三百多年以前。如此熟悉的畫面,好像是當初獨孤、小心帶着獨孤離還有刈匝他們剛剛回到靈化山,他們一家快活的生活面貌影響着靈化山,山中弟子們被他們溫馨和諧快樂的生活氣息所感染。

  夕非看着遠處,情不自禁感慨道:“那時的靈化,真好!”

  幾人互相看看,然後同時看向遠處。

  涵意道:“獨孤上仙沒變,刈匝沒變,隻是——小心她——”

  不知道什麼時候,步辰殇從靈化山飛下,他在空中停下,眼睛望着海面之上獨孤和刈匝奮力追趕的黃色衣裳的臉上蒙着面紗的少女。

  軒湛無意間看見天空之上的門主,他不由說道:“門主來了。”

  大家擡頭一看,果然,步辰殇腳踩着雲端,居高臨下看着獨孤、刈匝和那個黃裳少女。

  顯然,獨孤他們是玩的太開心,居然沒有注意遠處居然已經吸引來許多人駐足觀看。姞兒高興的拉着他們的手,道:“我唱個曲兒給你們聽,好嗎?”

  二人齊齊點頭。

  姞兒微笑道:“現在我唱曲兒了,你們聽着。”

  她的手依舊拉着獨孤和刈匝沒放,頭卻稍稍側到一邊,眼睛看着波光粼粼的海水,一縷清音自口中吐出:“波光透冷,天藍雲輕……楊柳枝,攀折他人手,隻歎年年惜離别,秋風瑟瑟,縱使君來豈堪折……”

  姞兒清音嬌柔,婉轉悠遠,聽得獨孤和刈匝禁不住心神馳往。其實何止他們二人,在海的另一邊,所有的弟子們都聽見了她好聽的,纏綿溫存又帶有絲絲哀愁的歌聲。大家全聽癡掉,深深沉浸在曲曲彎彎如流水一般的動情長曲之中。

  荀雨,郭?鐮,軒湛,夕非,涵意,紫衣塵纖和姜雲白聽着聽着不知不覺之中眼中已經噙滿淚水。

  步辰殇癡了,那婉轉扭轉的曲子唱出了他壓抑心中三百年的相思與眷戀。他的眼前海水、陽光、淚水漸漸模糊眼眶,朦朦胧胧将遠處海面上那抹黃色攪合在一起,形成茫茫一片。

  姞兒一曲既終,低聲道:“這是我無意中學會的一首曲子,不知怎的,總覺得自己能夠理解那樣悲涼的心境,十分喜歡,有事沒事,便會時常唱唱。”

  獨孤看着她,心中不是滋味。誰說她什麼不記得?至少她的心,還在隐隐為步辰殇作痛。他們的愛太深,即使姞兒什麼不記得,她也會為步辰殇難過傷心。

  刈匝勉強笑道:“姞兒,别那麼傷感,快快樂樂的。”

  姞兒點頭,一雙眼睛又恢複靈活,滴溜溜直轉,然後她看見海的那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聚集許多陌生的人。她驚訝的拉拉獨孤和刈匝的手:“你們快看。”

  順着姞兒的聲音,獨孤和刈匝擡頭望去,“天呀!怎麼會那麼多人?”

  獨孤發現遠處站在弟子們中間的荀雨,郭?鐮,軒湛,夕非,涵意,紫衣塵纖和姜雲白,于是向他們點點頭以示打招呼。

  荀雨他們也向他點頭示意。

  刈匝小聲對獨孤道:“步辰殇。”

  獨孤和姞兒同時擡頭,看向遠處空中。果然,步辰殇站立雲端,眼睛向他們這邊望着。

  姞兒雖然對這麼多人好奇,卻不大喜歡步辰殇,于是對獨孤和刈匝道:“我們回去吧。”

  獨孤點頭:“好吧,出來不少時辰,他們要擔心了,回去吧。”

  三人從海水中走出,向岸邊走去。姞兒一邊走着一邊扭頭看看那群陌生弟子,問道:“他們在看什麼呢?”

  刈匝笑道:“看你呗?”

  “我?”姞兒“咯咯咯”笑起來,道:“他們又不認識我,何況我還蒙着面紗。他們看得是你們吧?”

  獨孤笑笑,他伸手摸摸姞兒的頭頂,寵愛道:“你很聰明!”

  姞兒臉上笑開,幸福快樂的模樣感染着獨孤和刈匝。他們打打鬧鬧你追我趕從水中回到岸邊。姞兒笑着回過頭看着後面的獨孤和刈匝,開心說道:“真好,你們陪着我玩,姞兒太開心啦。”

  誰知,姞兒的笑聲依舊,空中卻沒來由刮過一陣風,姞兒瞬間不見蹤影。

  獨孤和刈匝下意識擡頭往剛剛步辰殇站立的方向看過去,果然,步辰殇消失不見。

  獨孤無奈對刈匝道:“找人吧。”

  再說姞兒,剛剛一陣大風吹過,她感覺風勁太大,自己根本睜不開眼睛。恍惚間,感覺自己的身子好像被人抱起。她一個驚呼,自己已經跌入一個人的懷抱,她開始扭動身體掙紮,耳邊卻傳來輕淡聲音:“别動。”

  那人帶着姞兒飛行了一會,感覺已是風平浪靜,姞兒睜開眼睛擡起頭望向那人。

  近在咫尺的臉,美得叫人無法呼吸,大風激起的海水滴滴落在他紫色的袍子上,馥郁誘人的香氣帶着淡淡幽香的蘭草味的鼻息吹噴到姞兒臉上,脖頸,一陣酥麻感襲來,燥熱得初心全身不舒服。

  不敢看他,眼睑垂下,小臉紅通通,心中“噗通,噗通”亂跳。

  輕啟小嘴,有些害羞:“你是步辰殇?”

  步辰殇低頭看着蒙着面紗的她,柔聲道:“嗯,我是步辰殇。”

  “你認識我?”

  柔聲道:“我們見過。”

  “姞兒記得,你不禮貌,非要知道我的名字和容貌。”

  柔聲道:“帶你到雲上?”

  “我們已經在空中?”

  步辰殇低下頭,唇貼着她溫溫的耳垂,柔聲道:“我帶你上雲端。”

  麻麻酥酥的感覺如觸電一般,姞兒征住,睜着大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柔聲道:“走,我們上去。”

  步辰殇抱着姞兒騰空而起,向更高的雲端飛去,他抽出一隻手,在空中輕輕一揮,天上一朵白色雲朵向他們的方向飄過來,抱着姞兒,他踩在雲朵之上,紫衣飄飄,黑發如瀑,如天神一般。

  步辰殇抱着姞兒極其小心翼翼,生怕弄壞了她,感覺她便是一塊美玉,需要精心照顧呵護備至。

  姞兒失神望着眼前美輪美奂的容顔,移不開眼。她心中想着:第一次見他,他的臉上沒有半分人氣,冰冰冷冷,還對自己那麼兇那麼霸道。自己還以為他是一個沒有任何表情的木頭人。誰能夠想到他此刻竟會是如此這般柔和神情。

  步辰殇柔聲低語:“喜歡嗎?”

  “嗯,喜歡。”

  窩在他懷中,感覺到他身體的熱度:原來,他的身體并不是冰冷的。

  柔聲低語:“想去哪?”

  沒等姞兒回答,步辰殇已經向更遠處飛去。

  步辰殇帶着姞兒飛過寬闊的東海,巍峨的群山,茂密的樹林,蜿蜒流淌的溪水,美麗的花草,金黃黃的油菜花……

  “真美!”

  步辰殇笑了,他的笑讓山川河流,讓世上所有美景為之失色,姞兒癡癡望着他迷人如花的美顔,心中思量:他真美!他的美與大哥的美不一樣。

  “真美!”

  好一會,姞兒小聲問:“你帶我去哪。”

  步辰殇柔聲低語:“心辰花海。”

  “心辰花海”姞兒嘴裡重複着,“那是什麼地方?”

  柔聲低語:“我們的地方,師父跟心兒專屬的地方,我們的花海。”

  姞兒看着步辰殇一雙深情似海的眼眸,心中一陣緊張,理智卻告訴她,步辰殇一定是将她當成姞初心。

  姞兒搖搖頭,她伸手在他的額頭碰碰,問道:“你不舒服嗎?怎麼盡說一些胡話?”

  柔聲低語:“我沒生病。不過,你讓我生病。”

  步辰殇低下頭,臉深深埋進她的懷中,嘴裡呢呢喃喃:“心兒,别離開師父,師父想你,師父想你想的已經發瘋。”

  心辰花海,

  設下結界。步辰殇降落在豔麗的花海之中,他将姞兒的身子輕輕放在柔軟的草地之上,自己身體随之壓在她身上。

  雨點般的吻落在姞兒的頸項鎖骨。姞兒慌亂了,她從沒有被這般對待過。雖然自己跟翁擎最親密,也時常賴在他懷中,可翁擎最多隻是吻她的額頭而已,從沒有像步辰殇此刻這個樣子對待過。

  一陣酥麻麻的感覺如觸電般貫徹全身。

  姞兒叫道:“步辰殇,你做什麼,快放開我。混蛋,壞蛋,欺負姞兒。”

  一陣亂叫亂踢,終于将步辰殇從混亂的邊緣給叫清醒。他看着自己既然壓在一個女孩子的身上,自己的唇居然在親吻着那孩子的頸項鎖骨。他可以清晰見到女孩子的脖子上滿滿布滿鮮紅的痕迹,看得刺到自己的眼。

  步辰殇使勁甩甩頭,“他怎麼能夠不分青紅皂白欺負一個女孩子呢?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見他清醒,姞兒恢複恢複心神,然後說道:“麻煩,能從我身上下來嗎?”

  步辰殇眼睛深深望她一眼,随即眼神恢複以往的平靜,他翻身從姞兒的身上下來,坐在她身邊的草地上。

  知道他徹底清醒,姞兒從地上爬起,她準備站起身,身子卻被一旁的步辰殇拉住。姞兒一雙眼睛望向他,他隻是淡淡說一句:“對不起。能不能陪我坐坐?”

  他的聲音像是有魔力一般,姞兒順勢坐下來。

  “你,還好吧?”

  步辰殇拉着她胳膊的手沒有放下,他輕輕道:“沒事。”

  “你,為何帶我到這裡來?”

  步辰殇的眼睛看向遠處,道:“我以為她回來了,帶她回到我們的花海,我——想她。”

  姞兒的心頭一震,她看着步辰殇美麗的側顔,被他對姞初心的深情感動。翁擎他們跟自己說過姞初心和步辰殇之間的故事,沒有任何隐瞞。可聽說歸聽說,親眼見到還是跟聽說的有差别,親眼所見她能夠深深真切的感受到他對姞初心的感情。

  “她,去哪了?”

  步辰殇搖搖頭,自言自語道:“她走了,消失掉不見蹤影。”

  “什麼時候?”

  “三百年前。”

  姞兒歎口氣,道:“既然已經消失不見三百年,為何你還如此執着?忘記一個人,三百年應該足夠。不要勉強自己不去忘掉,忘記了并不是你的錯,不要有任何罪惡感。你應該開始自己新的生活。”

  步辰殇擡頭癡癡望着她,問道:“你,你是心兒,對嗎?”

  姞兒身子一震,腦袋快速運轉:難道他已經知道我是姞初心?不可能,雖然她的行為有些反常,但還不至于太過激動誇張。他應該不會知道,也許他覺得名字相同,便會在不知不覺之中産生幻覺。

  “你又犯病了?”

  步辰殇繼續道:“為何要隐瞞?為何要隐瞞我一個人?”

  姞兒問道:“你在說什麼?”

  “獨孤他們都知道,他們可以跟你在一起,為何偏偏孤立我一個人?”

  姞兒無奈,道:“我不是你的那個什麼叫心兒的徒弟。不要因為我們是同名,便要把對她的思念全部轉嫁到我身上,我們是不同的兩個人。”

  步辰殇将頭扭向一邊,眼睛緊緊盯住:“你們長得确實不像,可是——”

  姞兒的頭直搖,他一副确認自己就是姞初心的樣子。不行,她一定要讓他死心,要讓他确信自己不是姞初心。

  姞兒的眼睛滴溜溜轉了一轉,看來她隻能出狠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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