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聶天一掌誅殺了柳鳳舞之後,龍飛的掌印也拍在了聶天兇口之上,此刻,聶天兇口明顯凹陷許多,仿佛兇骨斷裂,若不是他有玄天鑄體護身,恐怕早已心髒碎裂而死,但是,聶天堅毅的性格,仍然站起身子,用玄鐵重劍支撐身子不到,重傷的身軀依舊傲立在戰台之上。
在這一刻,台下之下很多雙目光聚焦在聶天身上,起了恻隐之心,心中暗暗嘀咕,他怎麼不認輸?
若是聶天現在認輸,也不會有那一人嘲笑他,畢竟現在的他基本已無再戰之力,然而,聶天從生下來,就不知道認輸二字怎麼寫,哪怕死,他也絕不向敵人低頭。
此刻,聶天右手猛握插在兇口之上的劍柄,漸漸把插在兇口之上的長劍一寸寸的把了出來,與此同時,一股股鮮紅血液從傷口出噴灑而出,然紅戰台,然而他面部卻平靜無比,猶如這把長劍不是插在自己身上一般。
“噗!”就在聶天完全把長劍拔出來之後,終于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繼而單膝跪在了戰台之上。
對面的龍飛也被聶天這一舉動震驚的一時愣在原地,而站台之下,天雲宗方向,隻見葬天的眼角微微有些濕潤,卓欣然更不用說,早已淚流滿面。
其他之人,甚至神武台上之人見到這少年堅毅的性格,都微微有些感觸,而其中楚擎天更是擔心不已,但是擔心歸擔心,楚擎天不可能去違背天驕大會的規矩,隻要聶天一刻不認輸,他也無權去幹涉。
然而,慕容雪卻是神秘一笑,但她這種笑容未被任何人發現。
“聶天,想不到吧,你天雲宗之人會對你下毒手!”原本處在震驚中的龍飛,陰笑的說了一聲,此刻他認為就算聶天有通天的本領,也不可能在自己手下逃生,就算聶天要認輸,他自信也能在聶天認輸兩字沒說出之前,一掌便能把其斃于掌下。
“卑鄙!”聶天自口中平靜的吐出兩個字。
“卑鄙?呵呵,自古以來都是勝者王侯,敗者寇,隻要成功,從沒有人去問事情的經過,他們隻要結果,今天你聶天被我誅殺,又有誰會說我卑鄙?”龍飛陰笑的看着聶天,平靜的道。
“你這麼自信,就能殺得了我?”聶天目光擡起,落在龍飛身上,随即半跪的身體艱難的站了起來,手中長劍玄鐵重劍寒光畢露。
就在這一刹那,他的身體動了,梯雲縱之法施展而出,然而,他手中的長劍卻沒有任何舉動,沒有釋放任何神通,依舊緊緊握在手中。
就在聶天現身的瞬間,隻見聶天手中的長劍終于綻放光芒,然而并非是直接斬出,而是從下至上襲擊而出,這條攻擊路線甚是刁鑽古怪,完全展示了劍走偏鋒之勢。
“将死之人,竟還做無謂的掙紮!”龍飛見猛然襲來的聶天,眼神之中透着藐視之意,雖即他雙腳一躍。
“嗡!”狂風閃過,隻見他的身體拔地而起,踏入虛空之中,同時掌印彙聚的力量卷動虛空,引得虛空一陣,繼而掌印往聶天直接拍下。
“聶天要死了嗎?”人群神色一凝,隻見威猛的掌印把聶天整個身軀覆蓋其中,就算聶天是全盛時期也未必能躲得下,更何況已受重傷。
然而,讓衆人意外的是,聶天面對龍飛的必殺掌印,神色平靜無比,處之泰然,接着劍鋒黑光一閃,瞬息之間整個戰台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這是黑暗劍意!”衆人皆都露出驚駭,原本他們認為聶天領悟了三種劍道意境,而且雷電劍意已達第二重,已經夠變态的了,皆沒想到,聶天竟還有一種黑暗劍意沒有使出。
“呼啦!”
就在人群視線受阻的這一刹那,便見一條血淋淋的手臂揮下戰台。
“這是龍飛的手臂!”龍家其他天驕見到飛出的手臂,紛紛大驚失色,這黑暗站台之上到底發生了何事。
知道發生何事的唯獨在場的各家洪武境強者,以及神武島的衆天驕方能洞察秋毫,就連戰台之上的第三夜,都陷阱迷茫之中。
在黑暗消失之後,其他之人才發現龍飛的右肩之處鮮血淋漓,右臂,不翼而飛,個個倒吸一口涼氣。
“這……”
人群再也壓不住心中的驚駭,皆沒想到聶天重傷之際還能斬下龍飛一條手臂。
然而,龍飛面色卻不同台下其他人,他面部除了震驚之外,還有一抹疑問。
“你沒受傷,這不可能,柳鳳舞一劍明明把你穿兇,而且還受了我一掌,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龍飛左手捂着右肩之處,其目光之中所露出的神色,已不是震驚可比拟的了。
“留着你這些疑問下去見閻王吧!”聶天目光射出一道鋒芒,其右手拖着玄鐵重劍,一步步的往龍飛漫步而來。
“你不能殺我,我可是龍家天驕,殺了我,龍家絕不會放過你!”
龍飛帶着不甘與絕望的眼神看着一步步逼近的聶天,心中終于意識到死亡的拉近,之所以他沒有說認輸二字,因他知聶天有足夠的機會在他沒有說出這兩字之前,把他斬殺在劍下。
“龍家?你死後不久,我便會讓你整個家族下去陪你!”龍飛不提龍家還好些,一提到龍家,聶天的殺氣更是狂暴。
“不,我還不想死,我認……”
就在龍飛輸字還未來的及說出,聶天的長劍便就沒入了他的眉心之處,随即便聽到“嘭”的一聲脆響,下一秒,隻見龍飛的整個頭顱爆炸掉來,紅白色血液撒向整個戰台。
然而,龍家之人見龍飛慘死,卻出奇的平靜,随即龍家長老道:“我龍家沒有這等怕死之輩,龍家的臉面被他丢盡了,死不足惜!”
如今,聶天死裡逃生,而且還誅殺了龍飛,恐怕台下之人,就屬天雲宗之人最興奮,不過至于聶天的傷勢會在這麼短時間複原,這奇異的一幕始終纏繞他們心中不解。
“他的傷?”不光是天雲宗之人疑惑,其他何嘗不是如此?他的傷勢恢複的太詭異了。
神武台方向,慕容雪不同其他之人,隻見她目光投向戰台之上的聶天微微一笑,這家夥,真能陰,明明在龍飛一掌拍下之後就喝了玉露瓊漿,卻還故意裝作慘受重傷,讓龍飛掉以輕心。
慕容雪說的一點都沒錯,之前聶天在誅殺柳鳳舞之時,早已把尺度的精确把握的剛剛好,就在他身體往柳鳳舞劍柄移動一寸,就已算出龍飛本來拍在自己天靈蓋的一掌,會因此拍在後兇之上,與此同時,他就已從儲藏戒指中暗暗的取出一瓶瓊漿玉露喝了下去。
“雪兒,這小子的瓊漿玉露是你送的吧?”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在慕容雪耳邊響起。
“爹都知道了?”慕容雪目光轉過,看向慕容昊,吐了吐舌頭。
“你這小伎倆,怎能瞞過爹的眼睛,若不是他喝下瓊漿玉露,他的傷怎麼可能這麼快複原!”慕容昊眼神之中未顯一絲責怪之意,反之溺愛不已。
“爹真是英明神武!”繼而,慕容雪一陣馬屁拍了下來。
“呵呵,你這小丫頭,什麼都沒學好,這馬屁功夫倒是學的爐火純青!”慕容昊摸了摸慕容雪的頭笑着說了一聲。
然而,慕容昊明知慕容雪是拍馬屁,但他面部卻露出非常受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