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天台,聚焦了所有人目光。
這一戰局,太過匪夷所思,給哪些太虛境武者帶來太多的不解。
一劍出,黑暗生,然而在黑暗逝去以後,炎風卻被一劍封喉,境界低的人幾乎無迹可尋,對于聶天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他們也無從得知,他們隻聽到一劍穿破皮膚的輕響之聲,這炎風便死在了聶天的劍下。
要是說太虛之境還有人知道聶天是怎麼做到的話,無疑就是那些争鋒誅天榜前十的天驕,軒轅昊天他們。
“好精妙的一劍,恐怕此局,在與炎風未戰之前,那聶天就已經開始布置了吧,就等炎風入局,然後再用黑暗劍意把炎風籠罩,讓炎風一時間手足無措,醞釀他那必殺的一劍!”軒轅昊天暗暗自語,顯然捕捉到了聶天那一劍的軌迹。
哪些各大勢力的強者,自然也捕捉到了,不由的目光中露出一幕驚疑的神色,上一屆誅天榜排名的三甲人物,卻隻在短暫的交鋒中死于比自己低上一層境界的人,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吧。
他用一戰,宣布,誰才是必死的那人,誰才是最後的勝利者,他炎風隻不過是他聶天崛起的一塊墊腳石罷了。
最被看好的炎風,揚言要誅殺聶天,然而聶天卻反說,不是殺我又如何,隻是殺我,你要死。
隻在片刻時間,便就印證了聶天所言。
也有很多強者,暗暗分析剛才的那一戰,從某種意義而言,炎風的實力本不應該這麼弱,反而強過聶天太多,隻是聶天将戰鬥的節拍控制的剛剛好,簡直乃是完美,任憑炎風再強,然而,依舊被聶天輕易誅殺,整個局勢仿佛都在他聶天的掌控之中。
任由炎風的大日乾坤印有多恐怖,卻無用武之地,根本還沒來得及爆發絕招,便就被聶天一劍封喉。
這種戰鬥經驗,即便哪些天象境強者,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無論時機、還是尺度、以及對局勢的掌控都及其到位,這種戰鬥經驗,着實令人心顫。
“炎風!”然而,就在這時,炎家的一位長老一聲大喝,炎風是他炎家第一天驕,此屆誅天榜之争,對他報以厚望,然而,現在卻死在了誅天台之上,别說争鋒三甲,即便前十都沒有任何希望了,畢竟,死了取消排名。
“聶天!”繼而,炎家諸人把聶天這個名字深深的刻在了腦海,炎風死,他要償命。
随着夏無極放棄,炎風身死,如今的誅天台已經隻剩下八人了,這八人,分别是:聶天、軒轅昊天、葉忌、百裡長玲、西門傲、墓邪、鬥篷青年、劍南星。
這八人,其中原本的後五席之人,如今也隻有三人了,他們分别為:劍南星、鬥篷青年、墓邪。
其中的墓邪已經向前五席之人挑戰過了,結局乃是失敗,所以目前他隻能暫定後五席,等待最終的後五席排名戰。
如今向前五席還未發動挑戰的,隻有鬥篷青年與劍南星兩人。
“我放棄!”然而,這時候,盤膝而坐的墓邪睜開眼眸,淡淡的開口說道,剛才慘遭百裡長玲的一擊,受傷慘重,基本已經沒有了再戰之力。
“既如此,你的排名暫定格在第九之席,位列夏無極之上,待到誅天榜結束之後,老夫再排列你最終排名。
剛剛,炎風之死,已經把第八席位空了出來,其實墓邪可以暫居第八之席,但是樓天機生怕最終誅天榜之争還會有何變數,所以把墓邪暫定格在第九之席。
這個能讓百裡長玲身中劇毒的墓邪,雖然放棄,但是無人敢懷疑他的實力,也沒有人敢無視他的存在。
即便是第九之席,墓邪之名,依舊被所有人銘記。
接下來,便是鬥篷青年,然而她所挑戰的對象,依舊是聶天,這使得不少人驚疑起來,聶天剛剛接受一戰,還沒喘息過來,這鬥篷青年卻又把矛頭指向他,這似乎對聶天不太公平。
聶天也很疑惑,這鬥篷青年之前可是幫助過他,然而,此時卻又主動挑戰他,實在令聶天費解,不過既然有人挑戰,他也隻有上前應戰。
繼而,聶天腳步一擡,從新邁上了誅天台之上,目視鬥篷青年,不過眼眸中并無任何敵對之意。
“土包子,希望你原諒當年我爹的所作所為!”此刻,鬥篷青年暗暗低語一聲,目光中有一絲淚珠滑落,她虧對聶天,他爹更是血債累累的欠下聶天,她來此處,便就是為嘗血債而來,為他爹贖罪而來。
聶天自然感受到了來自鬥篷青年那情緒波動的氣息,不由得讓聶天疑惑,她,為何會如此?
此刻,戰台下方諸人心中皆都想着:“聶天對戰鬥篷青年,這一戰的結局會如何?雖然鬥篷青年之前敗給了西門傲,但是并不代表她不強,至于聶天剛剛也匪夷所思的誅殺了炎風,這兩人碰撞,戰局讓人有些撲朔迷離啊!”
鬥篷青年領悟的乃是寒冰真意,她出手就是冰封萬裡,好似把整個誅天台都冰封了起來。
不過,聶天的攻擊也及其霸道,強橫的劍道意志綻放的淋漓盡緻,絲毫不弱于鬥篷青年。
這樣的一戰,不由得又令諸人的内心緊繃了起來,兩人都算是此次誅天榜的黑馬,一路殺到現在,尤其是那聶天,開始就暫居第一席位,至今,無人能讓第一席位易主。
在聶天的許多戰鬥中,每一場戰鬥,諸人都以為第一席位易主的時候,然而聶天總能以強勢的姿态扭轉局面,這不得不讓人從新審視聶天的實力。
“可以揭掉你所戴的鬥篷了嗎?讓我看看你究竟是誰?”戰了一段時間之後,聶天越發的感覺,自己越來越熟悉鬥篷青年身上彌漫的那股氣息。
“除非,你殺了我,或者你死,我可能會揭開鬥篷,讓你一觀我的真面目!”說完,鬥篷青年的身上刹那間一股冷漠的殺氣朝聶天撲出,繼而,隻見她一步邁出,恐怖的寒冰氣息席卷而起,完全做出了誅殺聶天的樣子。
“你對我有恩,我不會殺你!”聶天感受着鬥篷青年身上撲來的氣息,依舊平靜的說道。
“那好,既然你不殺我,那麼就讓我殺了你吧!”
還不待鬥篷青年的話音落下,隻見她陡然間雙掌揮動,凝聚起了一股恐怖的寒冰之氣,她的上空好似漸漸的凍結了起來,朝聶天蔓延而去。
“殺!”一字吐出,一道恐怖的寒冰掌印從虛空中拍落而下。
“你不是我的對手!”聶天頂着寒冷的氣流,一步步朝鬥篷青年漫步而去,渾身劍意淩天,肆虐在虛空之中,所過之處寒冰粉碎。
“去!”就在這時,聶天一指探出,有恐怖的劍芒朝那拍落的寒冰掌印射殺而去。
“土包子,永别了!”鬥篷青年又低語一聲,然而就在聶天的劍光殺來之際,隻見她猛然間撤回掌印,頓時,聶天爆發出的那道劍光以恐怖的速度朝她的前兇爆射而去,毫無阻力。
見此一幕,聶天神色大變,劍光猶如離弦之箭,一發不可收拾,想撤回根本不可能,他沒想到,鬥篷青年隻是虛放一招,根本沒有要攻擊他聶天。
“噗嗤……”
這時候,劍光終于從鬥篷青年的前兇穿過,拉出一片猩紅,下一秒,隻見鬥篷青年的嬌軀緩緩的倒在了誅天台之上,這一倒,鬥篷也跟着從頭上掉了下來。
漸漸的,猩紅的血液開始浸透了她衣衫,而且口中也不斷有血液湧出
看到鬥篷青年的真容,聶天的腦海仿佛已經短路,一時間愣在了那裡,原因無他,隻因那張面孔他太熟悉了,他第一次報名進天雲宗的時候,遭受了諸多阻撓,是她替他取得宗主令牌,那時她還與他說,進天雲宗,不許開後門。
一聲土包子,更在聶天心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