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誅天榜聖地,聶天一行人是第一次來,因此,一觀這個無盡天驕崛起的聖地,倒也是很正常不過。
然而,就在這時候,聶天便感覺到一道極其冰冷的眸子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使得他毛骨悚然,渾身不由的打個哆嗦。
目光望去,便見不遠處的兩道目光正在牢牢的鎖定自己,殺意滔天,仿佛恨不得要把他碎屍萬段。
見此一幕,聶天眉頭微微一皺,深感疑惑,他并不認識這一男一女,既然不認識,就不存在有什麼仇怨,但是那種怨毒的目光,卻讓聶天隐隐感覺與那兩人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聶天,拿命來!”還不待聶天反應過來,陡然間一道黑氣滾滾的手印朝聶天抓來,下一秒隻感覺一股恐怖的死寂之氣從四面八方降臨。
“當心,手爪蘊含劇毒,粘者必死!”就在這時,洪星軒一聲大喝,提醒聶天。
“嘩!”
聞言,聶天心中猛然一顫,立即雙掌結印,刹那間金光萬丈,恐怖的金色光芒直接把莫傾城等人籠罩其中,光芒中有符文流動,漫天諸佛誦經之聲響徹而起,繼而隐隐有大佛虛拟影像在虛空中疊立而起。
“破!”聶天一聲冷哼,滾滾的金光色氣息繼續爆發而出,萬古大佛掌印蓋下,使得天地間猛烈顫抖,轟隆隆的響聲不斷。
繼而隻見那道烏黑的爪印被金色掌印湮沒其中,随即在虛空中毀滅,金色掌印帶着狂暴飓風繼續朝墓邪蓋下。
“噗嗤!”一口鮮血噴出,下一秒,隻見墓邪的整個身體倒飛百米開外,躺在草地之上,顯然遭受重創。
“閣下,聶某自問與你并無仇怨,而且也不認識你,為何出手就要置聶某死地?”聶天的目光看向墓邪疑惑的問道,若不是剛剛洪星軒提醒,後果絕對不堪設想,他與莫傾城雖然可以輕松避過那蘊含劇毒的爪印。但是楚擎天他們必然會身中劇毒。
“聶天,你真會裝,真是可笑!”墓邪聲音冷漠,殺意滔天,接着繼續道:“一日前你所做之事,還想抵賴,我本以為你是正人君子,與你把酒言歡,你卻在我酒醉之時,出手偷襲,把我重傷,在我面前玷污我妹,再行誅殺,今日卻說,你不認識我!”
話落,墓邪挺身而起,一股狂暴的死寂之氣在周身彌漫,雙眸透露着怨毒之意,讓聶天隐隐感覺到對方與他怨念極深,顯然墓邪剛剛話語并非空穴來風。
“既不是空穴來風,那我聶天又沒做過,這是為何?而且此人第一眼就認出了我就是聶天,很明顯他曾經見過我,但是我從沒有見過他啊!”聶天心中開始暗暗思讨,陡然間眉頭一皺,不對,有人陷害我,想借他之手誅殺我。
想到這,聶天的目光再度望向墓邪道:“閣下,你我之間可能存在誤會,聶某這是第一次見你,在這之前從未與你有所蒙面,何來玷污你妹之說!”
然而,墓邪卻直接無視聶天的話語,狂暴的死寂之氣繼續彌漫,頃刻間籠罩了百米,腳步開始朝聶天漫步而去,所過之處花草枯萎。
“散開!”聶天一聲大喝,陡然間一股狂暴的金色氣息把周邊的人群震退百米,即便是楚擎天等人也被他震退在百米開外。
“殺!”就在這時,墓邪冷哼一聲,雙手變換成一雙恐怖無比的黑爪帶着恐怖無邊的毒液朝聶天席卷而來,就在這一刹那,聶天隻感覺眼前一黑,利爪降臨在了身前,恐怖的毒液仿佛要侵入聶天的身軀,使得聶天四肢有些僵固,正如洪星軒所言,此人毒功恐怖無比。
“嘩!”
聶天雙手一抖,再度結印,一股金黃色的恐怖氣息席卷而出,佛之掌印呼嘯而下,頃刻間與黑色的手爪碰撞在了一起,爆發出一道光幕。
下一秒隻見那墓邪腳步後退,鮮血從口中狂湧而出,聶天收起掌印沒有繼續攻伐,即便戰,也要戰個明白,他可不想稀裡糊塗的被人冤枉。
“想戰,聶某奉陪,但是今日你有傷在身,聶某不想乘人之危!”聶天的目光看着墓邪冷冽的說道:“而且閣下所說之事,聶某從未做過,閣下對聶某似乎有所誤會?”
“就是!”
“昨日我與老大一直在天機樓待着,有很多人作證,你這是明顯在污蔑我老大!”路仁甲實在看不過去,上前一步冷道:“你這人就是個瘋子,不查清事情原由,就胡亂指正,若不是我老大手下留情,你現在已經死了!”
“哈哈,可笑,你們都是一丘之貉,怎願承認所做之事,昨日我與他聶天在我家同桌共飲,我見他生性豪爽,便就多飲了幾杯,他見我酒醉出手偷襲,将我重傷,誅殺我妹,若不是将我重傷,就憑他太虛巅峰之境豈能傷我?”墓邪冷笑說道,他乃是誅天榜排名第五,同階之中在聖域中州能有幾人傷他?
“混蛋!”路仁甲聞言頓時大怒,道:“我老大光明磊落,豈會出手偷襲别人,若你再敢污蔑,信不信我現在就了結了你!”
“至于你那妹子長相如何,我不知道,但是他有沒有我嫂子這般風華絕代?”路仁甲說完,右手指向莫傾城道:“不用說,我就已經猜出大概,我嫂子傾國傾城,有她相伴,我老大豈會去玷污你之妹,你太高看了你妹妹了吧!”
聞言,許多人的目光不免朝莫傾城掃了一眼,卻見莫傾城恨不得把路仁甲生吞活剝,這猥瑣的胖子居然會拿她作比較,不過路仁甲此招雖然有些損人,卻有直接的效用。
當墓邪的目光落在莫傾城身上的刹那,渾身不由抽搐了一下,顯然被莫傾城之美震驚到了,似乎正如路仁甲所言,有此女相伴,豈會在乎一個區區他妹?
但是,墓邪親眼看到聶天玷污他妹,再行誅殺,這乃是親眼所見,僅憑莫傾城美貌就否認聶天所做一切,很難令他信服,随即,墓邪冷道:“**怎會在同一人身上尋求歡樂,那日是我親眼所見,我豈會認錯!”
“你找死!”這一刻,一向冷靜的劍南星心中都已經暴怒無比,長劍直接出竅,直取墓邪眉心,此人一而再污蔑聶天,唯有殺之。
“南星,住手!”就在這時,聶天爆喝一聲,道:“若是你真的把他殺了,就徹底坐實了我的罪名!”
話落,劍南星收劍,不再攻擊,随後目光瞟了一眼聶天冷道:“此人明顯想借他人之手嫁禍與你,應當殺之!”
“我知道,但是即便殺,也要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說完,聶天的目光又望向了重傷難立的墓邪問道:“你剛剛說與你飲酒的那個聶天乃是太虛巅峰修為?”
“不錯!”墓邪回應道。
“呵呵,我想,那陷害我的人還是百密一疏!”聶天笑道,這一刻他終于找到了突破點,繼而全身氣勢全面爆發,七道太虛光環籠罩全身。
“不可能,不可能,你明明是太虛巅峰之境,怎麼可能現在隻有太虛七重?”
墓邪見到籠罩聶天身體的那七道太虛光環,目光徹底的僵固在了那裡,雖然這七道光環很強盛,但是無疑證明了聶天的如今實力并非是太虛巅峰,既不是太虛巅峰,那兇手必然另有其人。
聶天沒有理睬墓邪的話語,繼而把目光投向了那邊的斷臂女子,然而那斷臂的女子看到聶天投來的目光,頓時嬌軀忍不住一顫,随即,聶天道:“昨日你被假的聶天重傷,我想應該是她所救吧!”
話落,隻見聶天雙眸中猛然射出一道紫色烈焰,火眼金睛立即開啟,鋒芒穿透一切,所有妖孽都要在他火眼金睛之下現出原形。
“百裡長玲,你以為帶着一具人皮面具就可瞞天過海嗎?”這時,聶天冷冷的吐出一道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