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簡直就是自己克星有沒有。
而且無奈的是,武館是屬于蘇府所有,江澈目前和寄人籬下沒什麼差别,自然不敢做什麼頂撞她的舉措,隻能無奈地低頭一揖,拿出一袋銀兩,道:“蘇姑娘,我剛收弟子沒多久,隻能占時先支付你兩個月的租銀和利息,這裡是三十兩黃金,剩下的等下個月……”
“什麼,才付兩個月?”蘇青面色一變,皺起眉來道:“你可是收了汝南楊氏一族的少小姐當弟子,聽說人家請老師都是豪擲千金,江澈你這小子,該不會耍賴上瘾了吧,還真以為我們蘇府是開善堂的?”
千金?
楊怡拜師竟然都是一擲千金的?
聽到蘇青此言,江澈嘴角大張,幾乎可以塞下一個雞蛋,頓時又是一陣無力,當初楊怡拿出五十兩的時候,他還以掙了大金,内心還作了天人交戰,哪想到人家隻是搪塞施舍自己。
還真是貧窮限制了他的想象力啊!
千金比五十兩,他還真是虧慘了!
要知道,他可一下子就幫楊怡突破了明玉掌的第七掌,若楊怡以前的老師給千金學銀,那麼給他五千兩也不為過啊!
江澈臉上委屈得不信,這下怎麼和蘇青解釋,他根本就沒收楊怡那麼多錢。
蘇青為人精明,可沒那麼好敷衍。
想不到辦法,正打算實話實話,大不了再被嘲諷一番。
“蘇姑娘……”
正在這時候,蘇府的管事急步走了進來,神色匆匆,打斷他的話,道:“小姐,剛才那名南雲國的藥商再次前來拜訪!”
“哦,管家,那藥商賣的天羅雲歲草,我們根本無法辨認真假,實在是不宜出手收購,你還是請他……”
“小姐,這一層我知道。不過那名南雲國的藥商特意請了曾藥師前來,曾藥師似乎能鑒别此草!”
“江甯城七品藥師曾鮮雲?”蘇青微微沉吟。
“不錯,正是此人!”管家連連點頭。
“那快請他們進來吧!”蘇青兩眼一亮,應聲道:“我這就去客廳見見他們!”
“是,小姐!”管家立馬應是,轉身跑書房迎客。
江澈見狀,知道蘇青要雲見重要人物了,心想說不定可以趁此機會開溜,忙道:“蘇姑娘,既然你還有貴客,那我就暫時不打擾你了,你放心,剩下的錢我……”
“江小子,又想賴賬,我可不會白白便宜你。”
“不是,蘇姑娘……”
蘇青秀眉一挑,美目圓瞪,發出一聲冷笑,道:“你留在這……等我見完貴客再收拾你……不對,你還是随我來,免得你跑了,老娘還要費事去武館把你伶回來!”
“完了……”
江澈拉長了一張苦臉,正想說什麼,蘇青甩了甩手,衣袖盈盈,已經轉身而去。
無奈之下,江澈唯有大步跟了上去。
來到了蘇府的迎客廳,隻見廳中已有三人,其中一位鶴發發散,顴骨高聳,臉上布滿了皺紋,顯然已經有些年紀。
另兩位一坐一站,坐的那邊正值中年,身穿着華服,體态有些發福。站的那位衣着樸素,顯然就是主仆随從關系。
蘇青盈盈踏了進去,一改先前對江澈毒舌豪爽的風範,對着廳裡的老者欠身施禮道:“小輩蘇青,見過曾老,沒能親自相迎,還請曾老見諒。”
“蘇姑娘客氣,客氣了……老身如何敢當!”鶴發老人站了起來,拱手道。
蘇青溫潤巧笑,輕聲道:“小女子無德無能,而曾老你是江甯城資曆最老的藥師,名望極高,自然當得起!”
“非也非也,聽說蘇翁兩年前已經雲遊而雲,這些時間都是蘇姑娘在打理家中的丹藥生意,我們玄天大陸草藥千千萬萬,蘇姑娘卻能打理得一清兩楚,若蘇姑娘這也是無德無能,那置江甯的其他青年才俊于而地!”
“曾老過獎,過獎了!”
“蘇姑娘不必過謙,對了,今天老夫前來,實是受到了董友所托,特意來幫他向你鑒别下天羅去歲草。”曾老轉過頭,身後朝旁邊的中年華服男子一指,微微笑道。
蘇青兩眼一亮,道:“小女見識淺薄,不識得靈草,想不到會麻煩到曾老親自跑來替我鑒别,實在汗顔啊!”
“這也不能怪蘇姑娘,天羅雲歲草當世罕見,五百年未必生有一株,就算像我這樣的七品藥師,也有許多不識此草者。老夫這一生,也是偶然在京城百草堂見過一次。”曾老微微撫須,沉吟道。
“那就指曾老指點晚輩了!”蘇青輕輕颔首,目光落在了中年華服男子身上。
“翻到第十七頁,有關于魚鱗草的詳細描述!”
張懸道。
一側的學徒朱花華忍不住把書頁翻開,果然找到了魚鱗草詳細的解釋。
“這都能記住?”
歐陽成和杜滿兩位煉丹師也看了過去,身體同時一震,露出不可思議。
魚鱗草是他們随機拿出來的藥材,事先根本沒透露過消息,自然也就沒有作弊的可能!
一口說出記錄在什麼書籍上,在哪頁,房間的什麼位置……這種記憶力已經堪稱逆天了。
“麻煩你念一遍上面關于魚鱗草的詳細介紹!”不理會他們的震驚,張懸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