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疑惑地看了過來,
“江澈,你想做什麼?”蘇青面色一變,擔心江澈因為對她心有不滿,想趁機攪黃這筆買賣。
江澈畢竟為人師表,自然不會在衆目之下怯場,并沒有理會蘇青,而是看着曾藥師和董老師,沉聲地問:“曾藥師,董老闆,你們當真确定這株就是天羅雲歲草?”
“這位小友是?”曾藥師目視着江澈,微微眉起道,
“他……”蘇青凝起秀眉。
也計是因為江澈的身份說出來實在不怎麼光彩,一時間略有遲疑,竟是不知怎麼介紹好。
“我是江澈武館館主,名為江澈,也是江甯武道公熟的先生!”江澈不卑不亢地道。
“武道公塾的先生?”
曾藥師和董老闆兩眼一亮,齊齊對着江澈颔了颔首。
武道先生在大甯國的地位程度絲毫不遜色于藥師,江澈看上年紀最多二十出頭,卻已然成為了一名老師,将來的勢必大有前途,因此曾老和董老闆也不敢小瞧。
“原來是江老師,天羅雲歲草剛才已經由曾老鑒别完畢,難不成你還有什麼高見嗎?”董爍詫異地看着江澈,好奇地問。
雖然江澈是武道老師,但畢竟他們買賣的是天羅雲歲草這種稀世奇草,所以董爍還是很好奇江澈能有什麼見解!
武者之中,也不乏煉藥之人,
“我是想說,這株天羅雲歲草,未必就如你們二人所言是真的!”江澈擡起頭道,一臉認真地道。
“什麼……你認為這株天羅雲歲草不是真的?那你就是覺得我們合謀欺騙蘇春堂?”
董爍和曾老臉色齊變,疑惑震驚地看着他。
“當然不是!”江澈搖了搖頭道:“兩位長輩,晚輩并不是認為你們存心欺騙蘇春堂,而是相信兩位連這是什麼藥材都沒搞清楚!”
“沒搞清楚?”
“可笑啊,可笑,天羅雲歲草是董某人的傳家之寶,傳承曆經三代餘人。如今又經過七品藥師鑒别屬實,你竟然說我們沒搞清楚?江老師,我看沒搞清楚的人是你吧!”董爍冷哼一聲,不客氣地道。
天羅雲歲草是董爍的傳家之寶,如今卻受質疑,董爍自然不可能接受。
蘇青亦是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澈,道:“江小子,你别亂說,曾老和董老闆都是識藥的高人,怎麼可能會錯,再說你并不懂藥……”
“蘇姑娘,我是不是胡說,你們很快就知道了!”江澈懶懶地打斷了蘇青說話,道:“方才我在貴府的書房裡看到一本藥典,名為《古藥真章》,蘇姑娘你隻要派個人去把這本藥典找出來,就會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說了!”
“古藥真章,我府上還有這本藥典,怎麼我從來就沒有見過?”蘇青怔了怔,想來想去也沒想起來府上有這本藥典。
江澈沒好氣地瞄了她一眼,道:“在最右側書架上第九層十一排,你找找就看得到了!”
“林管家,你去找找看有沒這本藥典!”
蘇府管家應了一聲,快步走了出去,不一會取來一本書籍,正是江澈口中所說的《古藥真章》。
“還真有……”蘇青嘟着細唇,微微吃了一驚。
“翻到第一百三十二頁,其上有關于天羅雲歲草的描述。”
蘇府管家聽到江澈所言,忙翻到第一百三十二頁,果真見到關于天羅雲歲草的描述!
“這你也能記住?”
蘇青瞪大了明媚的時珠子,不敢相信地看着江澈。
曾老和董老闆也不淡定了,但來這名武道老師并不簡單啊,兩人大步的湊到了蘇府管家的身邊,眼睛盯住了《古藥真章》。
手捧着藥典的管家不敢怠慢,緩緩地将其上的内容念了出來。
“天羅雲歲草,生于極北荒地,雲背魔嶺,落雪山脈之颠。此草藥性寒涼,葉子綠中帶着點雪斑,其根形散如須,須長兩寸……”
衆人邊聽邊颔首,藥典所言和曾老方才所說的,幾乎是沒有什麼差别。
蘇青不由詫異,看着江澈暗暗地想。
“這小子在做什麼啊,拿出這本書來,還反而證明曾老所說是真!”
這時,隻聽管家又接着念道:“在天羅雲歲草的描述裡面,還有一處注解。其中寫道天羅雲歲草雌雄共長與一株之上,雌草藥效渾然天成,可引氣易體,重造精氣,可是雄草卻暗藏劇毒,一旦食之,會引寒氣入體,毒損五髒,頃刻斃死,藥石不靈。”
此言一出,滿堂嘩然。
“想不到天羅雲歲草竟然還有雌雄之分?”曾老皺眉失聲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