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之内,張簡手持那長槍,竭盡全力的想掙脫這蛟龍的束縛。
吱..
灰蒙蒙的蛟龍也跟着張簡給鬥上了,絞住他的尾巴又緊了幾分,看蛟龍那戲谑得表情倒是更像一番娛樂,就像複仇的虐待,并不想讓仇人死的這麼輕松。
要死也要在他的折磨之下慢慢死去,隻有以最痛苦的刑罰方能讓他解恨。
砰砰...
竭盡全力的張簡始終掙不開蛟龍的束縛,就連手中的長槍也掉到了地上。他的表情看上去也是極其的痛苦,從喉嚨裡不時發出“唔唔”的聲音。
他已經感覺到身體快要被絞成兩半,再這樣持續十個呼吸的時間,估計要痛的昏厥過去。
“怎麼辦怎麼辦。”老鐵在那不遠處來回踱步,眉間也緊皺了起來,心一直懸着。
賽克拍了下老鐵的肩膀說道:“不要慌,靜觀其變,該來的逃不掉。”
其實賽克看似冷靜,内心也是不知所措,隻能盡可能的安慰老鐵。
器靈沒有武器,其意義與凡人無異,隻好靜等張簡帶他們逃過這一劫,要是逃不過那就是命。
另一邊那蛟龍也突然頓了一下,将張簡一把甩到洞口之外,竟是哭了起來。
“你們走吧,沒有意義了,肉身都沒了。”
聽到蛟龍這話,老鐵那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沒有多想就是徑直的跑進了通道之内,朝着張簡跑過去。
他的内心此刻隻有張簡的安危,剛才的那番折磨不知有沒有危害到他的性命。
因為内心着急,老鐵沒看到蛟龍那微微斜起嘴角。
“走開!”
遠在洞口處的張簡朝着老鐵呐喊出來,同時操縱起那掉在地上的長槍,欲用槍身把老鐵給彈出這通道之外。
隻是蛟龍的速度比之長槍要更快,就像瞬間移動一般,出現到了老鐵的身後,輕輕的道了句。
“遲了。”
“去你大爺的,你的這種做法還要臉嗎!”張簡也忍不住唾罵那蛟龍。
他在甩到洞口之時就發現身上還纏繞着若隐若現的灰蒙蒙氣體,剛才他還沒恢複過來就被蛟龍給搶先一步把老鐵給騙了進來。
但這也讓他生出了一個想法,那就是蛟龍離不開這條通道,隻能存活在這通道之内。
可是這又能怎樣?蛟龍已經把他和老鐵都給拉到了通道之内,現在都成了砧闆上的魚,任人宰割了。
都不知道能不能撐到淩齊躍與秦餘的蘇醒,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放手一搏。
遠遠操縱的長槍突然金光大發,槍身之上的咒文與金色液體在同一刻共鳴了起來,散發出了一陣陣悸人的波紋。
離着波紋中心最接近的老鐵與蛟龍竟是雙眼通紅了起來,其中老鐵被影響的最為嚴重,連牙齒的裸露出來,欲要把他身旁的蛟龍給撕咬啃掉。
這種意念對于蛟龍來說隻能說是有所阻礙,但對于老鐵卻是緻命的,失去了理智,俨然成為一頭野獸。
“這!這是我的精血!你怎麼能做到燃燒我的精血!給我停下!”這一下蛟龍再也按耐不住,便是斥聲讓張簡停下來。
肉身沒了可以重塑,但是精血沒了就意味着他此生會留下極大的後遺症,難以再進行突破。
他們神獸一族最注重的就是血脈純淨,而最精純的莫過于他們體内的精血,這是他們的本。
隻不過張簡卻是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似的,那波紋變得越發的悸人。
而老鐵也因此完全失去了理智,朝着蛟龍撕咬無果便轉向朝着張簡,以野獸的方式四肢爬地對着他就是撲過去。
對着快速接近的老鐵,張簡并沒有理會,而是支起了身體,盤膝而坐。
“善惡一念間,是善念。”
圍繞着那長槍的波紋驟然一縮,又是一放,從波紋轉變成了一個金光圓圈包圍住了長槍。
同一刻,老鐵也飛撲過去,那嘴巴張的血盆之大,面目極度猙獰,看樣子欲要把張簡給活生生撕咬吞掉。
隻是張簡卻沒有閃躲之意,任由老鐵在他的身上肆意的撕咬。
因為這一下是灌注了他全部的“善惡道念”去激發長槍的精血,容不得他分心。
豁然,那長槍出現到了蛟龍的另一側,同時蛟龍那灰蒙蒙的身體也出現了一個圓形窟窿。
“啊!你不能!”
蛟龍也是極度的痛苦,這一下是對着他起了緻命的傷害,如若再這樣下去,必然會是泯滅在這寸土地之中。
在蛟龍話畢,張簡也停止了那長槍的精血燃燒,散去了那金光圈。
而老鐵也同時恢複了正常,昏厥過去,這種道念太過于霸道,不是一般人能夠支撐的住。
“放我們離開這裡,兩不相欠。”
其實張簡也是支撐不了太久,隻能以妥協的方法安全離開此地,再耗下去定是兩敗俱傷。
因為這“道念”已經是他最後的底牌,這種方法同時也是對他的“道念”之路會留下後遺症。
“道念”便是萬物之真理,燃點真理之念去觸發精血之意念,這是逆真理之行,是為天地所不容。
“你這是什麼?”蛟龍也沒有見識過這種道念,也就起了好奇的心。
當然在這塑界之中這些人是無法理解道念,因為在塑界根本就不存在這種道念。
那是通往彼岸的契機,這是證道之念,金丹也罷,大成也罷,隻要有靈氣的存在,就存在着道念,那是“靈”的真理。
若不是因為這蛟龍并非實體,才不會讓他把底牌都給掀了出來。
蛟龍這種虛體,目前張簡也隻有道念能夠去克制,這種虛體更像是一種魂體,但是這種魂體他的了解不多,在他那個時候已經沒有了這種魂體的存在。
隻是在記載之中有見識過,甚至當時都懷疑了魂體是否存在。
不過這些“道念”張簡是不可能告訴這蛟龍,隻是重複道。
“放我們離開,兩不相欠。”
蛟龍心中不服,為什麼會讓這些器靈給一次又一次的欺壓到他的頭上,而他卻無可奈何,恨的讓他咬牙切齒,久久都沒有說出一句話。
“賽克我們走。”
張簡也一把扛起了老鐵朝着通道口離去,賽克也帶上了淩齊躍和秦餘一同走出這條通道。
在衆人出來之時,張簡還用長槍在通道口處畫上了一個金色的巨網,把通道口都給堵上。
那蛟龍也嘗試用前爪觸碰了一下那金色巨網,隻不過觸碰之處都化成了飛煙,痛的讓他趕緊把前爪縮了回去。
見到這一幕,張簡也安心的朝着那花海走下去,遠遠的甩了一句話。
“兩不相欠。”